云文吩咐亚当管家备上精致的甜点与鲜果,他认为欣赏的雨景是不能缺少美食的点缀的。
“在这场动荡中,恐怕受损最重的是皇家吧,木木,你是否好奇此刻皇宫内的景象呢?”
云木心中微微震撼,他那深藏不露的雄父,原来在暗中早已布局深远。
竟能在宫墙之内安放眼线,这简直是难以置信的智谋。
云文察觉到虫崽的惊异,轻轻咳嗽一声,启动了别墅的隐蔽与防护系统,外界再也无法窥探内部的一举一动。
“毕竟并非所有虫族都以云为姓。有些特例便混入了叛军高层,他们的行踪我自是了如指掌。”
“再看看我们客厅内的这些雌虫和亚雌,哪些是棋子,我心中自有定论。”
尽管外表风流倜傥,但云文对雌虫挑选极为严谨,那些背景不清的雌虫,即便是再美再柔顺,也无法成为孕育他的虫蛋选择。
起码在他这堆雌付和雌奴当中,其实只有两个棋子而已。
云文对他们的行踪和一切都了如指掌,根本不担心他们会说出去,能知道的都是他特意透露出去的。
“雄父你就别吊我胃口了,我还蛮好奇现在皇宫是什么场景呢。”
云木是真的好奇,刚才雄父的那番话其实是警告那些个不安分的探子,跟他倒是没啥关系所以他也不害怕。
云文在自己的终端上点了两下,然后客厅的投影就出现了皇宫的情景。
虫帝泪如雨下,怀中的四皇子生死未卜,令他的悲痛犹如利刃割心。良久,他目光如炬,直刺英撒吉的灵魂深处。
“我待你始终以礼相待,何曾亏待过?你为何要策动叛乱,与皇室为敌?而且四皇子,他是我认定的唯一继承者,你怎能让虫将他打到昏迷?甚至那名明星的伤势,不过是场精心策划的戏码!为的就是引起这一系列的动荡。英撒吉你凭什么这么做?”
面对虫帝的质问,英撒吉神色漠然。
“陛下,您执掌帝国虽无显赫功绩,但也无大错。然而自您将权力交给皇子们,军队便饱受摧残。”
“大皇子,身为高贵的雄虫,却妄图干预军事,他的无知导致远征惨败,无数生命无辜陨落,你还庇护他,让无辜者承担罪责。这公正吗?”
“即便您公开册封四皇子为王储,但大皇子依然备受宠爱。两位皇子的才能,实难胜任未来的皇位。如此下去,帝国只会衰败,雌虫的命运只会更加悲惨。”
虫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猩红的双眸闪烁着寒光:“我早料到你这卑微出身的雌虫,心底对权贵有着无尽的敌意,如今看来,对皇家也不例外。
别忘了,我的四子曾经救过你的命,即使那使你险些陷入军法的审判,他也不曾责怪半句甚至还要求军事法庭以无罪论处。
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你竟将他的救命之恩视为刻骨之恨,居然恩将仇报。”
英撒吉的目光微闪,短暂的失神后,冷硬的面具再次无缝对接。
“可是如果不是因为他,我或许不会承受心仪雄虫的无情嘲笑。四皇子的确救了我,但我宁愿那日他未曾伸出援手。看上我想让我当他的雌侍,就因为我的拒绝而疯狂报复。这些年我忍而不发,已是我对恩情的最大回馈。”
虫帝的笑声中满是讽刺,那言语间的荒谬令他难以置信。
英撒吉从尘埃中攀至高位,已是命运的眷顾,能得四皇子的青睐,更是天赐之幸。
然而,他竟不知感恩,竟敢拒绝一位皇室血脉的雄虫,岂非挑衅天意?
四皇子艾森仅让他钟情的雄虫拒绝辱骂一番,这便被视为偿还了救命之恩,岂非世间最大的笑话!
皇家的宽容已到极致,他却妄图记恨于斯。
“大皇子究竟将你们引领向何处?你们口中的革新,难道就是颠覆皇室,自立为王?弑君之罪,帝国律典明文禁止。英撒吉,假设这一切公之于众,你这位叛军领袖还能得到民众的拥趸吗?”
英撒吉表情还是那般冷漠,一点都不为重叠的话语而恼怒。
他自信整个皇宫都被他们掌控了,有谁会把这一切泄露出去?
虫帝的宝座早该易主,哪怕是以他们之手终结其生命,也可狡辩为在内乱中因拒不退位而自裁。
纵使英撒吉机关算尽,却未料到云文非但亲眼目睹了这一切,还暗中架设了一个秘密频道,实时转播这场宫廷大剧。
宫墙之内的一幕幕,如戏剧般在网络世界中上演,云文之举实属无奈。
原本他打算让云家低调隐退,然而,当发觉对方欲赶尽杀绝,连他的虫崽也不放过时,他的忍耐触及了底线。
这是对他的禁忌的挑衅,既然你们要清算,那就一并清算彻底吧。
无论是叛军,还是皇家,都该在这场大洗牌中重塑格局,这才算是真正的公正裁决。
暗卫查到了很多事情,包括崽崽两次被伤害都是出自英撒吉之手。
目的就是为了让云家没雄虫继承财产,从而派虫诞下后代来接管云家的一切。
云文不想当掌权者,也懒得掺进这趟浑水里,但是对方非要把他拉下水,那他不介意让对方好看。
直播间的气氛陡然紧张,弗兰西的身影如同风暴中心,拖着大皇子——那双腿已残的路法,步步逼近威严的虫帝。
虫帝目眦尽裂,难以置信的怒火在眼底熊熊燃烧:“你,你竟敢!弗兰西,你忘了你的姨父是我身边的宠侍吗?你怎么能对路法如此残忍!”
弗兰西冷嘲的笑意刺破空气,字字如冰:“为何不可?他一手策划,害我亲弟死在了无尽星海之中,连骸骨都不留。这份仇恨,我为何不能报?十五万雄壮的军雌因他的误判陨落,这笔账又该如何清算?”
路法颤抖着,被污秽沾染的他再也不复曾经高高在上的模样。
听见弗兰西的质问,他无助地举起双手投降:“就算我有罪,我也投降了,你们应交由军事法庭裁决,怎能如此对待我?弗兰西,我已放下武器,你不能这样做!”
弗兰西嘴角勾勒出一抹更深的讥诮,手中的激光枪如同死亡的判官,冷酷地触碰着路法的太阳穴。
“军事法庭或许会因你的高贵的雄虫身份而犹豫,但对我而言,你无异于任何其他目标。”
他的话语落下,伴随着扳机的无情扣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