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法堂大厅两边的墙面,上半部分都是巨大的落窗,用的是贵重的透亮的琉璃。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打在大厅的地上,形成斑驳的光点。
陈墨渊看着这一切,突然觉得有点恍惚,这个世界竟是如此的残酷,一切弱肉强食的那么理所当然。
看着掌门和其他长老各自落座。
他眯了眯眼睛,心想着,他们会给自己一个公平吗?或者他们即便是会给自己一个公平,怕是也只是看上了自己的价值。
恐怕这一屋子的人,只有五长老是真心待我的吧。
白雪呢?
他环顾四周,并未看到她。
又扫了一眼凌家那些人,特别是凌冷轩那时不时愤恨的眼神,应该也是既怕自己抢了他那天才的名声,又怕自己夺了他那亲传弟子的名分。
都是一群虚伪的人。
就在这时,一只温暖的手握了上来,陈墨渊回过头来一看,原来是白雪。
心中有点惊喜。
并且碰上白雪清澈的目光,心中那股郁结之气顿时化解了不少,俩人相视,皆苦笑一声。
这事,是执法堂的职责范畴,所以执法长老直接站了出来,说道:“启禀掌门,陈墨渊原来在杂役院当差,竟无视门规,突然消失多日,直到今日,才到杂役院请辞,杂役院管事多说几句,便被陈墨渊殴打。”
说着,执法长老走到陈墨渊跟前接着说道:“私自下山其为罪一,无故旷工其为罪二,殴打同门其为罪三”说完,袖子一挥,对着掌门又拱了拱手:“情节恶劣,依律,当从重处罚,赶出剑阁。”
欧阳长风一听,顿时面泛难色,因为他清楚凌家对于他执意收陈墨渊为亲传弟子已非常不满。
但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想赶陈墨渊走。
五长老顿时拍案而起:“本门弟子本就不需打杂,何来旷工之说,并且殴打凌冲这事还未查明,现在定罪还为时尚早。你一口一个赶他出去,他可是掌门定下的亲传弟子。”
欧阳长风挥了挥手:“好了,五长老,有话慢慢说!”
五长老随即冷哼一声,又坐了下来。
欧阳长风,既不想得罪凌家,又不想失去陈墨渊这个亲传弟子。他想了想,还是打起了和稀泥的主意。
“陈墨渊私自下山,是该处罚。”说着,看了五长老一眼,五长老一脸愤怒的样子,恐怕马上要爆发了。所以,门主赶紧打手势,让他稍安勿躁。
见五长老冷哼一声,又接着对执法堂长老说道:“但要说杂役的事情,本来本门弟子就不用打杂,这个事情就不必再提了。另者,和凌冲之间起冲突,都是我们门内之事,不用上纲上线”
最后他才对着凌家人说道:“这样,本次根骨测试,凌冷轩和陈墨渊的成绩都非常好,要不这次破例,我收两个亲传弟子,诸位长老觉得如何?”
听掌门这么说,凌冷轩瞬间眼睛一亮,而执法长老略带笑意,和凌家几人都交换了几个眼神,应该是准备掂量是否觉得好处够了。
这时大厅又响起了嗡嗡的声音。
“凌冲被踢一脚,凌冷轩就变成了亲传弟子,这便宜捡大了。”
“凌家不愧是凌家。。。”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陈墨渊这时却一字一句的说道:“难道,就没有人问我这几天发生了什么?”
被他这么一说,顿时整个大厅是真安静了,所有的人都觉得奇怪,因为大家都觉得这一切只是凌家和掌门的博弈而已,谁又会真正去关心他这几天到底去了哪里。甚至都没有人会去追究到底他是打了没打凌冲。
但他既然这么说了,掌门还是问道:“陈墨渊,你这几日去哪里了?”
执法长老插嘴道:“肯定是以为自己根骨不错,有出头之日了,下山去花天酒地了吧?”
陈墨渊见执法长老如此说,颠倒黑白的如此气定神闲。一股怒意在心中涌起:“启禀掌门,根骨测试次日,早晨我正在练剑,谁知,有蒙面人偷袭我。”
话还没有说完,顿时大厅炸开了锅。谁会去偷袭他?在剑阁里生事,那可是大罪。
凌傲一听,偷瞄了凌冷轩一眼,见他面如猪肝,就已经知道事情的大概了。
剑阁的守卫是大长老在负责的,他一听有人闯入,顿时不淡定了,站出来大手一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们剑阁前前后后,几道暗桩。并未听到说有人闯入。”
陈墨渊看着大长老,冷冷的说道:“他一开始剑招大开大合,并没有路数,后来迟迟拿不下我,急了。使出了破浪式。”
随着他破浪式3个字落在大厅,顿时大家的议论声更大了。
欧阳长风不得已大声的呵斥,让大家安静下来。
随着大家的声音渐渐小去,陈墨渊接着说道:“我被打落了后山的悬崖,万幸,慕容师祖救了我,并且还帮我恢复了内力。”
说着,陈墨渊掏出了慕容白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