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云扶摇的话,陆同风神色一僵,表情变的十分不自然。
他只想女人的小疯子,可不是傻子二百五,脑袋也没被大铁门夹过。
这几年独自一人混迹扶阳镇,早已经混成了人精。
自然听出云扶摇不想御剑带自己前往云天宗。
陆同风心中蛮不是滋味的。
自己很差吗?师父到死都没有对自己说他是云天宗的前辈高人,也不传自己云天宗修炼心法。
现在自己帮云天宗辛辛苦苦看守了六年的宝盒,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不带这么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吧!
陆同风悻悻的道:“算啦,我等不了这么久,我还要带着大黑去曲阳城干一番大事业呢。
以后若有机会,我再去看看师父生活过的地方吧。”
云扶摇知道陆同风明白了自己的话中意思,她也不好说什么。
对陆同风抱拳道:“小师叔,多谢你在此守护六年,咱们就此别过,有缘再会。”
陆同风抱拳回礼。
云扶摇身体腾空而起,随即手中仙剑出鞘,她在半空中脚踩仙剑悬停,最后看了一眼陆同风,随即化作一道光芒朝着南面飞驰而去。
“呸!”
待云扶摇飞远,陆同风吐了口唾沫。
“什么玩意儿,光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却一点儿江湖道义都没有,御剑带我飞回去又怎么样?难道在半路上我这位正人君子还能吃你豆腐不成?
我宣布,正式将你从我未来媳妇备选名单上踢出去了……哎,只是可惜了我们那十三个还没有出生的孩子。”
蹲在坟头边的大黑,悄悄的转过它黝黑的狗头,不忍直视这个患有严重幻想症的家伙。
前前后后加起来还不到半个时辰,这小子脑海里已经开始幻想和云扶摇以后有十三个孩子了?
陆同风重新将师父的墓碑矗立在坟头前。
一边埋土,一边在嘀嘀咕咕的腹诽着。
“都说云天宗的弟子个个侠义为先,义薄云天,斩妖除魔,匡扶天道,我看也就那么回事。
师父,您老人不回去是对的,这些修仙之人,简直就是一帮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小人啊。
不带我去云天宗我也能理解,毕竟我不会飞行,还有大黑,带着我是个累赘。
可是我辛辛苦苦给他们看守了六年的宝盒,就换一句【多谢】,这算怎么回事?
怎么着也该给我千儿八百银子,作为我六年看守的酬劳吧,再不济三五十两也行啊。
云天宗家大业大,还在乎这点银子?
六年时间,换来【多谢】二字,我呸!还一口一个小师叔呢,知道我是你小师叔还不给我点银子当劳务费!?小气!小气的很!
小爷我是有骨气的,以后求我去天云山我都不去!”
在吐槽声中,墓碑下的泥土再度回填。
重新竖立好墓碑后,陆同风解下腰间的酒葫芦,蹲下身子,打开木塞,然后将里面的酒全部倒在了墓碑前。
“师父,甭管你以前是不是骗了我,我始终是你养大的,就剩下这小半壶酒了,你省着点喝吧。
等我飞黄腾达后,我每天在你坟前倒一坛子女儿红,保证让你在阴曹地府每天都醉生梦死……”
陆同风起身,将破葫芦又挂在了腰间,抬头看了看天色。
陆同风撇了撇嘴,喃喃的道:“耽误我半个时辰,没准我现在已经走到十里亭了!大黑,走啦走啦。”
陆同风扛着铁镐,呼陆唤大黑,朝着破庙走去。
刚来到面门前,就看到一个花棉袄的小姑娘从北面的雪地上走来。
“铃铛?”
陆同风揉了揉眼睛,丢掉镐头大步迎了上去。
看着在寒风中冻的小脸通红的铃铛,陆同风神色诧异的道:“铃铛,大冷天的你怎么过来了?”
岳铃铛看了一眼陆同风背上的破旧行囊,从棉袄中取出还有些热乎的馒头与包子。
“你不是说,今年的第一场雪之后,你便要离开这里,带着大黑前往曲阳嘛,我给你带点干粮过来。”
陆同风怔怔的看着岳铃铛,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有辛酸,也有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