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安虽然常年在外奔波,和朝廷毫无牵连,看起来也并没有什么心腹。
但实际上,他早已在朝廷安插了自己的人手和探子。
一连五日,他都和礼部,户部官员,将春祭的大小事宜安排妥当 。
就连原本并不看好他的许多官员,也对他生出敬意。
毕竟是天潢贵胄,中宫嫡子, 纵使是多年不曾参与政事,但对于一应礼仪,所需花费尽是做到胸有丘壑。
这日,御书房中。
皇帝挥退内侍宫人,这才询问他事情可都准备妥帖 。
慕容安对皇帝的态度依然淡漠,可不管他问起什么,慕容安都知之甚详,甚至是后续可能发生意外和补救他也做到安排 。
慕容昌心中越发惊喜,但面上却是不显。
“你两个弟弟那里,你这个做大哥的也要做到一视同仁,裕儿母妃做错了事,但与他无关,你莫要因此迁怒他。”
慕容安脸色一黑:“只要他不主动挑衅儿臣,儿臣自然不会对他如何,更何况这些年我一直在外的奔波,有什么资格迁怒他?父皇实在是多虑了。”
皇帝一噎,本来只是想拉近父子关系,但没想到却挑了个最不合适的话题。
自己的儿子自个知道,别看老二看起来一副大度谦和的模样,但实际上最是记仇。
因为长子他将贵妃打入冷宫,恐怕连他这个父皇他都记恨上了。
但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只有三子,也不想他们因此生出嫌隙,兄弟相残,因此只能用咳嗽来掩饰尴尬:
“王府朕让人重新扩建修缮了,你去看看喜不喜欢,这些年亏待了你,你想要什么尽管和朕提,就算是太子之位,也无不可。”
慕容安脸色一沉:“父皇不必试探儿臣,儿臣明日便搬出宫去,这太子之位您愿意给谁,那就是谁的,儿臣不敢置喙。”
慕容昌被他这态度给气到了,这哪是儿子,简直比他还像个老子。
他都已经打算把太子之位给他了,只不过想让他低个头说句好听的怎么了?
难道还得他这老子低头?
“哼,你这是什么态度?朕哪里试探你了?难道你敢说你不想要太子之位?”
面对慕容昌的质问,慕容安不置可否:“我早年在外行走,一开始手里并无多少银钱,见到诸多白眼讽刺。”
“还曾经因为生意失利,身无分文,只能做些打杂的活计,那时候儿臣就明白一件事,这世间所有苦难都只是一种磨砺。”
“只要是儿臣想要的,儿臣便不会罢手,这皇位,若儿臣想要,您觉得慕容裕和慕容灿哪一个能同儿臣比?”
慕容昌哑然,他并不是不知道儿子这些年受了许多苦。
只是亲自从儿子嘴里听说,心里还是一阵刺痛,这是他最爱的女人生的孩子。
本应该是千娇万宠的长大,可惜他一念之差,到现在才明白过来。
可惜当他想做一个慈父时,他已经长大了。
“好,不愧是朕的儿子,敢这样坦率的同朕说出你的野心,就凭这一点,你就有资格坐上储君之位。”
“朕会看着你的手段,只要你能让朕满意,这天子之位必是你的。”
慕容安再不想跟这个所谓父皇再多说一句,干脆的离开我局房,往自己母亲的宫殿而去。
这些日子他和云瑶一直住在这里,也没人敢多说一个不字。
同父皇闹上一闹,他也刚好借机搬出宫云。
果然,他回去一说,宫里宫外的侍从立刻行动起来。
云瑶也总算是能松一口气了。
“终于要搬走了, 你不知道,这些日子后宫来串门的人有多少。”
“简直像是几千只鸭子在耳边叫,我可真是怕了他们了。”
慕容安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这才哪到哪,等有朝一日我们成了亲,会有更多人来巴结你。”
云瑶身子一僵,她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直到现在她都觉得这像是一场梦,嫁给他?他们真的适合吗?
很快,这些都被她丢到一边,管他呢,天塌了还有高个子顶着,她只想好好谈一场恋爱 。
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
大皇子同陛下发生争吵,要搬出皇宫了。
消息一出,满朝上下都骚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