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星河摸出手机一看,就剩10%的电了,摸出第二个,也剩10%了,简老师一个小时之前问他下班了吗,云星河摇摇晃晃给简老师发了条语音,“下了呀,被霍序安拉来当壮丁了,来陪酒,但是!”云星河环顾四周,给简时雨发了条小视频,吵吵闹闹,他大嗓门冲着视频喊,“但是,老子洁身自好,只喝酒,不跟小姑娘唱歌,我心里只有简老师。”
简老师没回复,云星河隔五分钟看一眼,没回,隔五分钟看一眼,没回,云星河急得抓心挠肺,给简老师打个电话吧,他哆哆嗦嗦走到洗手间,洗手间也不知道是谁吐了,一股味道,熏得云星河更恶心了,云星河真是一秒钟也呆不下去,只好哆哆嗦嗦摸着门出来到走廊给简时雨打电话。
走廊的空气真清新啊,云星河聚焦了半天,看清楚这会儿才9点,简老师不可能这个点就睡了吧,欸,简老师睡没睡不知道,简老师关机了。
云星河就跟得了指令没按下暂停的机器人一样,不管语音提示是关机,一遍一遍的打,一遍一遍的打,自动挂断就再拨一次,断了再拨,断了再拨,很快,10%的电量就自动关机了。
霍序安在包厢里转了两圈连三个厕所都找了一遍也没找到云星河的时候,霍序安先是一惊,坏了,别是被哪个小妖精拐走了吧,可怎么跟简老师交待啊。
霍序安还很清醒,他吃了解酒药又垫巴了两碗小面,虽然脚步踉踉跄跄,但是意识还是清醒的。包房里有两间客房,霍序安进去看了,都没有,勉强算是放心了,估计在外面透气呢,云星河可太不是兄弟了,偷偷摸摸就溜了,留他独自面对一屋子莺莺燕燕和海量大哥。
霍序安在服务处找见了云星河,云星河猫在沙发上给手机充电呢,这会儿已经充了12%了,霍序安走过去拍了一巴掌,“你有病啊,叫人给你送个充电宝不就行了,你把我撂里面跟大哥对瓶吹啊。”
云星河才不管他呢,“大哥太能喝了,我不行,我认怂,简老师不接我电话了,都怪你拉着我过来喝酒,简老师生气了。”
霍序安只想翻白眼,在另一个沙发上坐下,工作人员端来两杯温水,两个人一饮而尽以后觉得嘴里没味,又要了一杯橙汁,橙汁多好喝,冰冰凉凉酸酸甜甜。
云星河充了20%就拔了,继续给简时雨打电话,还是关机,云星河也不管,挂断就继续拨,霍序安觉得云星河犯病了,对,又犯病了,云星河在英国刚认识他那会儿就这个毛病,对着一个电话号码一个劲儿得打,霍序安委婉得提醒他跨国电话挺贵的,云星河笑得惨兮兮地说,“又没人接。”
霍序安摸了摸云星河的头,真是情种啊,助理歪歪扭扭从包厢出来找人,一眼就看见这温馨的一幕,助理一愣再愣,刻意把脚步声音放大,霍序安看见他问他踢正步啊,这么大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