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舒跨坐在这匹白马上,他面容英俊,轮廓分明,阳光洒在脸上,更衬得英气十足。腰间常年佩戴的宝剑,剑鞘上镶嵌着精致的纹饰,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寒光一闪,隐隐散发着肃杀之气。而他身着一袭简约的长衫,举手投足间满是书生意气,儒雅与豪迈两种气质奇妙地交融在他身上。他一路纵马驰骋,路过之处,引得路边待字闺中的小姐们纷纷为之侧目,不时发出阵阵尖叫,少女们眼中满是倾慕,娇羞地暗送秋波 。
柳云舒骑着那匹矫健的千里白马,一路疾驰。临近赵府,他轻喝一声“吁!”声音沉稳有力。白马似乎早已熟悉主人的指令,前蹄高高扬起,在空中短暂停留后,稳稳落下,听话地停在了赵府门口。
柳云舒利落地翻身下马,将缰绳随手递给身后的柳大,便径直朝着赵府内走去。门口的奴仆们对柳云舒十分熟悉,知道的他身份,见状,自然是不敢上前阻拦,只是恭敬地垂手而立,目送他入府。柳大则连忙牵过两匹马,小心翼翼地安置到一旁的马厩,仔细照料起来。
柳云舒一迈进赵府,爽朗的声音便在庭院中回荡开来:“外公,外公!”那声音中气十足,带着少年特有的朝气与豪迈。
正在屋内的赵大河闻声,脸上瞬间绽开笑容,脚步匆匆地迎了出来。瞧见身姿挺拔、雄姿英发的外孙,他喜不自胜,眼中满是慈爱:“我的好外孙,你可算来了!”
柳云舒与外公寒暄几句后,便问道:“外公,我大舅赵擎和二舅赵霸在家吗?”
赵大河笑着摆摆手,说道:“他俩出去忙事情了,不过你放心,今晚肯定回来。”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回廊处缓缓走来。来者正是赵大河的大女儿赵倩,她早已出嫁,与柳云舒的母亲柳赵氏是一母同胞的亲姊妹。
以往柳云舒来赵府,赵倩都未曾回娘家,两人上次见面,还是柳云舒满月之时,赵大河带着赵倩前去祝贺。这次,赵倩正巧回娘家探亲。
柳云舒定睛一看,连忙快走几步,亲热地喊道:“姨妈!” 赵倩眼中也满是惊喜,快步迎上前,拉着柳云舒的手,上下打量着。
赵倩瞧着眼前的柳云舒,一时间惊得说不出话。只见他剑眉星目,面庞仿若美玉雕琢,身姿挺拔,足足有八尺之高。赵倩不禁在心中感叹,天下竟有如此帅气的男儿!回过神来,想到这是自己亲妹妹的儿子,内心更是喜不自胜。
她满脸笑意,拉着柳云舒的手,亲昵地说道:“都长这么大了,上次见你,你还在襁褓里过满月呢。一晃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现在可曾婚配呀?”
赵倩作为柳云舒的姨妈,对他的婚配问题格外上心。一想到自己此番是和丈夫、儿女一同回娘家探亲,丈夫家中还有不少待字闺中的女孩儿,便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她拉着柳云舒的手,眼中满是关切,热络地说:“云舒啊,你也到了成家的年纪,可不能再耽搁。你姨夫家有好几个姑娘,模样、性情都好,回头姨给你仔细说道说道,保准能寻个合你心意的。”
柳云舒嘴角含笑,礼貌又温和地对姨妈说道:“姨妈,多谢您的关心。其实我家中已有妾室桃儿,平日里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再者,我自小就与别家姑娘定下了婚约,只等今年满了16岁,便要成婚了。”
赵倩听闻柳云舒已有妾室且有婚约在身,脸上闪过一丝惋惜之色,不过很快便调整过来。就在这时,赵倩的丈夫李文杰带着女儿李雪缓缓走了过来。
李文杰一眼便瞧见了气宇轩昂的柳云舒,那身姿挺拔、风度翩翩的少年郎模样,令他不禁暗自赞叹。他主动开口对赵倩笑着说道:“这就是外甥吧,啧啧,世间竟有生得如此相貌堂堂的男儿。小外甥,你可是读书人?”
李雪跟在父亲身后,悄悄抬眼,目光触及柳云舒的瞬间,便像被磁石吸引,再也挪不开。只这一眼,少女的心便如小鹿乱撞,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羞红,她微微低下头,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虽未言语,可那满心的欢喜与羞涩已悄然写在脸上。
柳云舒闻言,微微欠身,态度恭敬地回应李文杰:“姨父,我也算是个读书人。”
李文杰眼中闪过一丝好奇,接着问道:“可曾考取功名?”
柳云舒神色谦逊,平静开口:“只是中了个举人而已。”
这话一出,李文杰震惊不已,眼前这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年,竟已是举人。反观自己,不惑之年,才勉强取得秀才功名。他不禁感慨万千,心中暗自喟叹:“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啊!” 一边说着,一边不住地摇头感叹,看向柳云舒的目光里,满是赞赏与钦佩。
赵大河听着众人的交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李文杰的肩膀,一脸自豪地说道:“文杰啊,你可别小瞧了我这外孙!他考中的可不是普通举人,而是解元!以他的才学,中进士那是十拿九稳。这孩子要是下场科考,搞不好能给我捧个状元或是探花回来!”说着,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眼中满是对外孙的骄傲。
李文杰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心中暗忖:“状元虽难,但瞧这小子的才学和气质,中个探花郎绝对有戏!”他看向柳云舒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欣赏和羡慕。
一旁的李雪,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柳云舒,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将探花郎的形象与眼前的人重合起来。想着想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竟傻傻地笑出了声。
赵倩眼尖,一下子就察觉到了女儿的异样,心里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她脸色微变,赶紧轻拍了李雪一下,小声嗔怪道:“别失态,你们可是表兄妹。”李雪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颊瞬间涨得通红,低下头去,心中满是羞涩和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