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日在督主那讨得好,我们便对她好一日。
哪天督主厌弃了她,这些东西还不是得乖乖回到你手里。”
本来送了崔轻寒东西她就肉痛,想着还要送,秦晚烟心痛得滴血。
但老爷说得也有道理。
秦晚烟故意白了崔思敬一眼:“我看到底是你的女儿,你总还是心疼的。”
崔思敬面色一沉:“夫人,你又不是不知这女儿怎么得来的?虞家当年如此羞辱于我,商贾之女我岂会放在心上?
要说儿女,我便只认长安和玉婉,其他人嘛,不过是为他们铺路的棋子罢了。”
秦晚烟脸色柔和下来,站在崔思敬身后,轻揉着他的肩:
“老爷英明,我也不是那小气的人。不过是心疼我那不争气的侄儿罢了。玉川明媒正娶那商贾之女,死丫头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转头又高高兴兴无名无分跟了督主。
我看,不过是瞧不起你这个做父亲的,不满你为她作主的婚事罢了。”
崔思敬放下茶杯,站起来,将秦晚烟拉至面前,双手扶住她肩头,俯视着低声说道:
“夫人放心,督主要说毫不在意,那丫头昨晚便被扔了出来。若真对那丫头上心,今日便不会送她回府,好歹得多留些时日才对。
所以,听为夫的话准没错。咱们的东西最后还是会回到咱们手上,不过借她些时日而已。”
秦晚烟咬着下唇,点点头。
崔思敬眼中厉色一闪而过,狠声说道:
“现下她不愿嫁秦玉川,到时候,玉川想怎么便怎么。一个毁了清白名声的女儿家,就算死在我崔府,料定虞家也无话可说。”
秦晚烟崇拜地看着夫君,彻底放下心来,没想到他预见到这一层。
到底还是读书人有主意。
崔轻寒死得理所当然,虞家的嫁妆就名正言顺、彻彻底底属于崔府,属于自己了。
崔思敬见夫人已想通其中道理,便推门而出:
“回来得匆忙,还未去向母亲请安,夫人和我一同前去母亲院子吧。还有,让让那丫头今晚到前院用膳。也让她明白,崔府到底谁作主,总不能让她太放肆!”
秦晚烟高高兴兴安排下去后,便和崔思敬一同往老夫人院子去了。
崔轻寒得了信,喂染柳服下药,安顿好之后,款步珊珊来到到了前院西厢的饭厅门前。
抬眼一望,崔府豪奢,饭厅都是满堂富贵,正中一张大如意圆桌。两旁一水儿的黄花梨木桌椅,正中挂着幅金玉镶嵌的字。
这一大家子吸血的,吃穿用度无一无精美华丽,全靠着虞秋屏的嫁妆,却苛待她的女儿到找不出一件御寒的旧衣。
可恨至极!
崔老夫人黑着脸坐在上首,身后站着王妈妈和贴身丫鬟红烛。
老夫人左边是崔思敬,崔长安坐在老夫人右侧。崔长安旁边坐着庶子崔知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