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倒是好生有闲情逸致!竟然如此肆意妄为,不单把孤的东宫花园糟蹋得不成样子,甚至连你自己宫殿都也没放过,倒也没厚此薄彼。”
景文渠面色阴沉地说着这番话,一边迈着大步越过正行礼的方琪蘅,仿佛完全没有看到她一般,直直地朝主位走去,并稳稳当当、端端正正地坐在了上面。
过了片刻,方琪蘅没有听到让她起身的话语传来。
方琪蘅也不惯着他,就在刚刚她收到小七递进来消息,想到这个消息里所包含的内容,方琪蘅便毫不犹豫地自行站起身子,轻轻拍打了几下因行礼而略显皱巴的裙摆。
“太子妃!”眼见方琪蘅这般举动,景文渠不禁怒目圆睁,厉声呵斥道。
“何事?”对比景文渠脸上的愤怒与质问,方琪蘅却是一脸淡然,毫无畏惧之色,甚至直接选择无视掉对方那副几乎要咬碎牙齿的模样。
随后,她悠然自得地走到主位下方的座位旁,缓缓落了座。
至于为何不坐主位……别问,问就是嫌弃,所以宁可选择屈尊降贵地坐在下位。
待到方琪蘅坐稳之后,一旁的秦逾赶忙抢在景文渠再次开口之前,向着方琪蘅恭恭敬敬地施礼问安。
看着自己一来一往的正妃和侧妃。
景文渠眉头微皱,心中尽是不满,他原本期待着一场激烈的争斗,但眼前的情景却让他大失所望。
两位侧妃恭敬地向方琪蘅行礼问安后,便静静地坐到了一旁,没有丝毫要挑起事端的迹象。
景文渠心中更恼火。
行礼问安,你们两个侧妃怎么一个比一个老实,挑衅呢!阴阳呢?
然而,秦逾只是低眉垂眼,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手腕处太子妃送的那串红宝石手钏。
她对周围的一切都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既不看太子一眼,也不瞧太子妃一下,一心只致力于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完美无缺的东宫花瓶。
而另一边的尤溪,在看到方琪蘅对景文渠完全不上心且半点不放眼里时,立刻打消了找茬儿的念头。
毕竟,她还没到嫌命长的地步。
而且方琪蘅今日看上去心情极差,她都有胆敢当着众人的面让人去挖蛇胆、剥蛇皮了。
万一自己真的激怒了她,恐怕连太子都未必能保住自己!
一想到家中传来的消息,尤溪低垂的眼眸中不禁流露出一丝冷冷的笑意。
眼看着自己的两位侧妃毫无斗志,景文渠真的无语极了。
明明自己父皇的后宫整天杀得昏天黑地、争斗不休、几方牵制,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换了画风。
想着想着就看向下坐的方琪蘅,这女人的真面目难道已经暴露了?
“太子殿下,臣妾知道自己生的那叫一个花容月貌,殿下是臣妾的夫君,想看臣妾不用偷瞄,大可堂而皇之、光明正大的看。”
恶心人使绊子是吧!谁不会一样,方琪蘅腹诽。
“孤何时……”
“还有,殿下只看臣妾不好,殿下应该雨露均沾,您看两位侧妃皆是倾国容颜,臣妾目睹亦觉赏心悦目、格外养眼。殿下也得分点给她们不是,光盯着臣妾看,两位侧妃怕是要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