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霍野抬起踩在地上的那只脚向旁边的方棋踢去,口中还不停地念叨着:
“你说人怎么可以有种成这样。论身份景越嫁过去前是我朝郡主,嫁过去时是公主,嫁过去后还是王妃。无论哪个身份都比她区区一个县主高吧,她背后就区区一个宋妃她哪来的胆子呀!”
被踢中的方棋一脸嫌弃地迅速将腿抽回,并毫不客气地一脚给对方踢了回去,同时没好气地说道:“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的干嘛?”
听到这话,霍野顿时不乐意了,只见他“嚯”地一下子站起身来,指着方棋续对着方琪蘅嚷嚷道:
“嘿,我说你这个人也太不讲道理了吧!明明是你先踢我的好不好?我只不过是还击了你一脚罢了,你这人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呢!”
懒得理会那两个越吵越凶、互不相让的弟弟,方琪蘅面色平静地站起身来,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人跟上自己。
她朝着隔壁的茶室走去,踏入茶室的那一刻,她微微侧头,对着守在门口的琳琅吩咐道:“记住,任何人都不许放进来打扰我。”
进入茶室后,身材高大的侍卫站在方琪蘅面前接着上报。
“主子,我们的人要撤回吗?”
只见方琪蘅轻轻皱了皱眉,抬头看了一眼侍卫,然后无奈地说道:“你站着干什么?坐下吧。”
然而,侍卫却丝毫未动,依旧笔直地站立着。
见此情形,方琪蘅又忍不住轻叹一声,继续道:“坐下吧,你太高了。你这样站着,我跟你说话还得仰头看着你,脖子难受。”
听到这话,侍卫在坐下还是跪下之间想了想,最后他点了点头,迅速走到与方琪蘅相隔一个位置的椅子旁坐了下来。
方琪蘅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有条不紊地安排起任务来:“你传信给东篱那边的人,告诉他们一切照旧,继续过正常的生活。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对不可以暴露自己的身份。还有,告诉申家那边的人不能掉以轻心,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宸勉王那边的人恐怕已经开始有所行动了。”
侍卫认真地听着方琪蘅的话,待她说完之后,侍卫开口回应道:
“主子猜得没错,今日属下刚刚收到探子传来的消息,说是庆王那边的人已经按捺不住,有了一些小动作。只是目前尚不清楚王爷在南军中安插的究竟是何人我们的人打探不到。”
那名侍卫始终低垂着头,目光紧盯着自己的脚尖,一边说着,一边心里盘算着老爷子身边的暗卫给他传的话要怎么和方琪蘅开口。
“青痕?青痕?发什么愣呢,问你话呢!祖父那边近来可有什么动静?”
方琪蘅手中轻拈着一只小巧精致的白瓷瓶子,用它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而又规律的声响。
被唤作青痕的侍卫先是一阵沉默,随后如梦初醒般回应道:“没……啊,不对,有的。”
方琪蘅???“到底是有还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