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耀跟着紫叶来到书房,摆出一副“束脚就擒”的模样。
他是男子汉,倒吊一个时辰只是小意思。
只要不练字,任何事他都可以忍受。
紫叶噗呲一笑,“耀哥儿你吊上瘾了吗?”
沈昭宁轻缓地走进来,“你想要练字,还是想吊着?”
“吊起来吧。”
陆景耀视死如归似的,无所畏惧。
她吩咐紫叶:“让他半空劈叉一个时辰。”
“半空劈叉是什么?”他惊奇地问,好似嗅到了一丝不祥。
“今日无须头朝下,但两腿劈开,要绑麻绳。”紫叶笑盈盈地解释,摸摸他的脑袋,“那滋味无比的酸爽,你一定会上瘾的。”
陆景耀震惊地张大嘴巴,可以塞进一个大鹅蛋。
单单是想想,那种撕裂的痛就让他头皮发麻。
很快,紫叶把他吊起来,再把他的腿脚各绑一条麻绳。
她一使力拉拽麻绳,他就疼得魂魄出窍。
接下来,撕裂的剧痛把他折磨得汗流浃背、两腿发抖。
不多时,他就眼冒金星,找不到自己的魂儿了。
“耀哥儿,是不是很酸爽?”紫叶看见他红润的脸庞变得煞白,含笑打趣。
“多,多久了?”陆景耀颤抖得声音都打颤了。
“不到一刻,不急不急。”她慢条斯理地笑。
他气狠狠地闭眼,男子汉,必须忍!
可是,他娘的,太痛了哇!
他哇叽一声爆哭,“放我下来……我……我裂开了……”
沈昭宁专心地看书,头也不抬地问:“练字吗?”
“……练,我练还不行吗?”
陆景耀惨兮兮地哭着,落地时两腿酸麻得直打飘。
她写了最简单的三个字,让他照着仿写。
先看看他的症结所在和毅力。
他哭丧着脸练字,时不时偷看她一眼。
等了片刻,沈昭宁过去瞧瞧,差点没忍住拍他脑袋的冲动。
狗爪写的字都比他强。
于是,她抓着他的手,一边写一边讲解。
“按照我说的练,每个字只写一行,若写不好,继续半空劈叉。”
沈昭宁声音轻柔,陆景耀却听到了声音里的冷戾。
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半空劈叉绝对是世间最残忍的酷刑。
这贱女人太恶毒了!
他一笔一划地写着,颇为认真,专注的样子也有了。
果不其然,他写的三行字不再是狗爬了。
沈昭宁趁热打铁,又教了几个字,并且布置了课业,明日上交。
“耀哥儿,若你不喜欢半空劈叉,可以试试半空陀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