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陀螺又是什么?”陆景耀恐惧地问,听着就很吓人。
“若你不认真练字,上交的课业不符我的要求,便要惩罚,半空劈叉、半空陀螺随你挑。”
“哼!”
他怒火冲天地离去。
等他想到法子惩治这贱女人,她就死定了。
紫苏想起上次在膳厅发生的事,担忧道:“大夫人,二夫人说要设宴答谢你,一定挖好了坑等你跳,还是不要去吧。”
沈昭宁清冷地勾唇,“有冬香和紫叶在,苏采薇伤不了我。”
她不想看见苏采薇伪善的嘴脸,但若不去,怎知苏采薇打什么主意?
再说,不给苏采薇出手的机会,如何把苏采薇伪善的脸皮撕下来?
……
苏采薇望眼欲穿地等着耀哥儿,看见他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心口猛地刺痛起来。
“耀哥儿,你的腿怎么了?”她焦急得眼圈发红。
“娘亲,这里疼。”陆景耀摸摸大腿根部,委屈地痛哭。
他已经极力忍着,但一走路就疼得厉害。
苏采薇心疼得泪珠簌簌掉落,吩咐丫鬟婆子把他抬回去。
满腔怒火从眼眸喷出来,似要把不远处的春芜苑烧得一干二净。
那贱人伤害耀哥儿那地方,就是要毁了耀哥儿,让他没资格成为陆家的下一任家主,继而毁了她一辈子的希望!
那贱人愿意教导耀哥儿写字,实则打的是这主意。
恶毒至极!
苏采薇抬手抹去冰冷的泪水,脸庞交织着浓烈的恨与怒。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那贱人。
沈昭宁来到膳厅,看见长案上摆着丰盛的美味佳肴和美酒。
苏采薇从外头进来,温婉地笑着,“姐姐愿意赏脸,是妹妹的荣幸。”
春意奉上一杯热茶,苏采薇端过来,忽然跪下,表情一本正经,而且颇为恭敬。
沈昭宁淡漠地坐下,不置一词,权当看个表演。
虽然苏采薇自视甚高,但关键时刻总能做出惊人之举,而且能屈能伸……
“姐姐,三年前那件事,我还未正式向你认错。”苏采薇诚恳地奉茶,面上的悔意真诚得让人无法怀疑,“秦妈妈瞒着我谋害姐姐,害得姐姐在庄子饱受欺辱三年,虽然我不知情,但我有失察之过。”
“这三年来,姐姐九死一生,不会轻易地原谅我,但我还是要跟姐姐道歉。”她热切地奉上茶盏,“我也知道道歉不能弥补姐姐所受的欺辱、伤害,但恳请姐姐给我一次赎罪的机会。”
“若你真想赎罪,倒是有一个办法。”沈昭宁语声淡淡,并不掩饰眼里的厌恶。
“姐姐请说。”
“你跟大爷说,当年是你指使黄柳儿下毒,吩咐春歇指证我,是你处心积虑谋害我,领了你应得的责罚,我自会给你一次赎罪的机会。”
沈昭宁似笑非笑,看见苏采薇惊诧地抬起泪汪汪的眼眸。
苏采薇难过得眼眸红彤彤的,不敢置信地说道:“姐姐,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让你这样误解我?”
沈昭宁心头的恶意翻涌上来,差点喷她一脸。
心里自是知道,苏采薇不会承认的。
“姐姐对我的误解竟然这样深。”苏采薇抽泣着,哭得真情实意,好似被欺负的人是她,“那时,我的确不喜姐姐嫁进陆家,抢了主母之位,因此我使尽浑身解数霸占着大爷,让姐姐独守空帷。可是我断然不会给耀哥儿下毒、嫁祸你,耀哥儿是我的命,我怎么可能拿耀哥儿的性命开玩笑?”
“等耀哥儿长大些,知道你当年对他做过的事,不知会如何看待你这个生母?”沈昭宁森然冷笑,懒得浪费口舌戳穿她自以为是的把戏。
“姐姐不相信我,没关系,以后便会知道我有没有说谎。”
苏采薇缓缓起身,把茶盏搁在案上,泛红的眼眸楚楚可怜,“姐姐愿意教导耀哥儿写字,我心里感激不尽。只求姐姐看在大爷的面上,尽心教导他。”
她的眼底藏着一抹阴狠的戾色,稍后便教这贱人永堕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