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你听听,这贱人恶毒得丧心病狂!”陆清雪见她终于承认了,心里狂喜,以至于面目变得狰狞起来,“阿兄,打死她都不为过!”
陆正涵冷凛地盯着她,惊诧于她瞬间的转变。
刚才,明明她还是一副凄惨柔弱的模样。
他对陆清雪的了解,比对自己的了解还要深刻,她备受宠爱长到十八岁,一向蛮横任性,就算受了一点点委屈,也不会对人示弱。
凄惨柔弱地哭诉,不是她的行事作风。
陆清雪的言行太过激烈,以至于让他没来得及思索沈昭宁为什么突然认罪。
苏采薇暗道糟糕,这蠢货又要坏事了!
她暗中使劲掐陆清雪的手臂,陆清雪猛地警醒,瘪着嘴委屈地抽泣。
“姐姐,你也是女子,知道女子的名节重于一切。今日你这般加害二妹与我,还不如直接杀了我们。”苏采薇痛心疾首,眼圈立马红了,跟小兔子似的,“我究竟做了什么,让姐姐这样忌恨我,要毁了我才甘心?”
“既然你们都指控我,就请拿出人证或物证。”沈昭宁淡漠地挑眉。
“拿不出来,就是诬蔑!”紫苏气鼓鼓道。
“当然有证据!”陆清雪不由得兴奋起来。
很快就能把这贱人按在地上鞭笞了!
苏采薇给外边的丫鬟婆子使眼色。
当即,一个丫鬟和一个婆子上前作证,都说二小姐进膳厅没多久,大夫人便来了。
还有一个婆子说,半个多时辰前,紫苏鬼鬼祟祟地潜进膳厅。
紫苏气坏了,“大爷,她们都听命于二夫人,当然遵照二夫人的意思污蔑大夫人。”
沈昭宁淡然地问:“物证呢?”
丫鬟婆子寻了好一会儿,膳厅内外,怎么也找不到能够迷晕人的物件,诸如香炉、迷烟之类的。
陆清雪眼珠一转,“一定是她把香炉藏起来了!”
她沾沾自喜,觉得自己机智又聪明,提供了合情合理的分析。
却听沈昭宁冷厉地质问道:“我并没说过香炉,你如何知道我用香炉迷晕你?”
苏采薇暗暗咬牙,恨不得把陆清雪的嘴缝上。
“我,我晕过去之前……依稀看见有一只香炉……”陆清雪知道坏事了,结结巴巴地解释。
“我并不是用香炉迷晕你。”沈昭宁嗤笑着挑眉,“你说的香炉是你和苏采薇准备的,用来迷晕我的吧?”
“……你什么意思?明明是你迷晕我!”陆清雪心急如焚地狡辩。
陆正涵没了耐心,冷酷地眯眼,“既然你承认了,便要受罚。”
顿时,沈昭宁的眸色也森寒了几分。
一股难言的酸涩从心底涌上来……还是这么不争气!
他见她不开口,一副默认了领罚的模样,满腔怒火稍稍降了,“此次便罚你,你尽心教导耀儿,过阵子你同我一起去见柳先生,帮忙说几句好话,”
“仅凭几个仆人的供词,就想将我定罪吗?”
沈昭宁幽冷的瞳眸染了几许嘲弄,“找不到物证,便不能将我定罪。”
他急着给她定罪,无非是命令她在耀哥儿入学清正学堂一事出力。
如此看来,耀哥儿开蒙是他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