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一人得赔偿我十万两精神损失费,否则,我就要去把我的委屈告诉父皇。”
三个命妇闻言,皆是瞠目:
精神损失费?
十万两?
这不是讹人吗?
其中,一个胆子稍大的命妇说,
“安康郡主,是老身眼拙,看错了人,事情不大,谈钱多俗气啊,我带了很多首饰,一会儿就派人给您送过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这事情,就算了吧?”
苏苡安满脸不屑,
“父皇赏赐给我的头面首饰海了去了,你的破首饰也能入本郡主的眼?
不过,我也是很能理解你们的,谁来猎场也不会带那么多银票在身上。”
三个命妇连连点头,眼中满是讨好,
“是是是,请郡主高抬贵手。”
苏苡安一脸轻松,慢条斯理道,
“没有银票,总有手吧?
现在,就让皇后娘娘做个见证,你们三个,一人给我写一张欠条。
等回城了,你们就派人把银票送我府上,把欠条换回去,否则,我就要把今日之事告诉父皇。”
三个命妇面面相觑,一个个面色如土,都哭不出来了。
为了不给自家主君惹麻烦,只能硬生生地被打劫。
十万两,虽然她们的私房钱都拿得出来,但是,足够肉痛的。
苏苡安收了欠条,开开心心给皇后行了个屈膝礼,
“谢谢皇后娘娘连夜为我主持公道,夜已深,我回去安歇了。”
皇后看着苏苡安潇洒轻快离去的背影,倏尔醍醐灌顶:
她不傻了!也不疯癫了!
镇北王,怎么会因为一张脸,娶一个二嫁的女人呢?
他如果是那么肤浅的人,就不会成为太子的心头大患了。
如今,镇北王府有了她,更是如虎添翼了……
萧北铭在他的帐篷里辗转难眠。
这些日子,他早已习惯软玉温香在怀,今夜,真是孤枕难眠,燃完了一炷安神香,他还没有困意。
萧北铭下床,又燃了一炷安神香,心中记挂着苏苡安。
也不知道她睡没睡着,有没有做噩梦……
思及此,萧北铭提笔蘸墨,写了一张纸条,交给了在外面值守的护卫:
“去送给安康郡主,她若是睡下了,就不必给了。”
“是!”
护卫拿着纸条,去到了安康郡主的营帐外,见里面还亮着烛火,才把纸条交给她的护卫。
苏苡安没有早睡的习惯,此刻,还在帐篷里画图纸。
她要把萧晏送她的鹅卵石,镶嵌到手链上,以便戴在身上,随时观赏。
手链的图纸设计了好几版,始终没画出她自己满意的,因为,她总觉得下一个设计会更好。
孩子的一颗真心,她总得拿出最大的诚意去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