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人突然相遇都有些惊讶。
纪伯卿眉头轻蹙,怎么在这儿遇到缠人精了,真是晦气!
原来她就是魏迟的妹妹,当初就不应该救她。
魏迟皱了皱眉,迟疑道:“你们认识?”
魏绾儿红了脸,怯怯地点头,随后带着七分欢喜三分忐忑地朝着纪伯卿打招呼:“绾儿见过纪小将军。”
纪伯卿随意一扫,略带嫌弃地移开视线,眼前头发凌乱,衣角脏污一片的魏绾儿还在用浓情脉脉的目光看他。
“魏郎中,陛下还等着呢。”
今日他过来可不是和人叙旧的,魏迟闻言放下心中疑惑,带着他继续往书房而去。
魏绾儿下意识地喊了一句:“哥哥我……”
“别来添乱,有事去找夫人!”魏迟淡漠道,头也不回地离开。
等人彻底不见,夏云无力地瘫在地上大口呼吸,差一点她就要露馅了。
见着夏云这般作态,魏绾儿厌恶地哼了一声,留下一句:“等会便回来收拾你!你就跪在此地,没我的允许不准起身!”
说完她提着裙摆朝着书房方向追去。
此时魏母无声地落泪,捶着自己的胸口痛哭:“我可怜的孙儿怎么就这样去了,那群狗娘养的,给银子也不好好办事,你们就活该下十八层。”
王婆子站在门口叹了一声又一声,自从小少爷去世,老夫人身子越发不好,也不知道能挨多久。
要是她也走了,自己在夫人那边便没了利用价值,以后又要过苦哈哈的日子了。
书房中。
魏迟和纪伯卿对立而站,气氛有些微妙,为了缓解尴尬,魏迟先开了口:“揽月她可还好?”
“不劳魏郎中费心,今日我来是替陛下问你一句,那日遭遇刺杀之事,你为何会那般巧合地出现?”
“而且还提前安排好兵马司过来的时间,你不要妄想搪塞,陛下若无确凿证据,绝不会让我来。”纪伯卿冷淡说道。
魏迟顿觉头皮发凉,心中骇然,没想到陛下竟如此敏锐。
他沉默半晌,明白过来陛下此番与他摊牌,是在逼他做决断,一个是正大权在握的皇帝,一个是四年后会登基的新帝。
这两人他谁都得罪不起。
大约一刻钟的时间,他做了决定……
“其实那日我是听说揽月和你游船幽会,这才心中不爽利,想过去找麻烦的。之所以叫兵马司的人,是我念着你性子冲动,武力又远在我之上,怕你下手没个轻重,这才……”魏迟面露尴尬,笑容很是苦涩。
纪伯卿先是露出嫌弃,而后沉着脸看他:“看来你已有决断,希望将来你不会后悔今日的选择。”
闻言魏迟仅是沉默,心中却毫无后悔之意,一个抢夺臣妻的暴君,他为何要为其效忠呢?
且那人还是个短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