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魏迟离开,密室的一处暗门突然被人打开,恪亲王轻轻神情一肃,挑眉看向恪世子:“儿,你觉得魏迟是否可信?”
恪世子眨了眨眼睛,沉思了片刻才郑重说道:“他很有野心,也非常狠心,这样的人若是能施以权力地位才能笼络住他。”
闻此言恪亲王仰头哈哈大笑,赞许地朝着恪世子点点头:“不错!如今他已经彻底站在我们这边,以后你也不必在他面前戴上面具,适时露出自己气魄才能收服他为你效力。”
“父王说的是,儿臣会把握好相处分寸。”
……
离开密室后,魏迟的脚步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沉稳,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入局。
虽早知恪王府会笑到最后,但不知怎么的他心里没底气,许是他想到的重生机遇之人并非仅他一人,还有江揽月。
魏迟脚步突然一顿,他紧紧攥了攥自己的拳头,纠结萦绕在眉间。
仔细想来,自从重生归来后他无一件省心事,甚至自己的仕途越走越偏。
努力了这么多,付出了这么多,还一直在权力边缘徘徊,若说这一切和江揽月没有关系,他是坚决不相信的。
特别对方竟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和皇帝勾搭上,莫名的魏迟感觉很不对劲,心中没来由地不爽。
前世她卑躬屈膝地哀求自己施舍银两时,自己多么风光无限,现如今他又矮了对方一头。
魏迟皱着眉,他不懂为何江揽月会选择皇帝,毕竟前世她也是知道四年后皇帝会被人拉下台随后病故。
皇帝注定是个死人,正常人都不会选择这样的人当靠山,莫非是自己高看了她?
不知不觉魏迟的方向竟是朝着外城原本魏家而去,等反应过来时他正巧看到江揽月路过,且身边还跟着兵马司的人。
魏迟眸子微闪,下意识地转移了视线,然江蕴逸早就看到了他,当下怒气冲冲地跑过来拦在他面前。
“魏郎中好久不见啊!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爱吃软饭。”
“让开!”魏迟眸子冷淡,他知道江家人素来瞧不起他,如今自己已是进士出身,又身居礼部官职,身份远超江家,他对其毫不畏惧。
江蕴逸冷笑一声,眼底皆是冰渣:“以前我阿姐喜欢你,你再不好我也认了,如今你竟敢弃她,甚至不顾多年夫妻情分让你新妇派人截杀,这个仇我一定要替阿姐报!”
“你可知官员互殴会进大理寺?”魏迟不耐烦理他,索性寻个理由将其恐吓,令他知难而退。
但他还是低估了江蕴逸的决心:“进就进,反正不是我丢脸,再说了你要是真的敢报官,当初纪小将军打你的时候你早报了,现在威胁我一个小官你还真是脸厚如墙。”
一再的忍让,让魏迟额头青筋凸起,他忍住脾气斥道:“你莫非忘了自己的官职从何处来?若不是揽月你现在还不知在哪个角落待着呢,又如何能在我面前这般威风?”
江蕴逸闻言,脸上闪过一抹讥讽:“官职?你以为我是你,不知感恩的畜生,至少我从未背叛过我阿姐,而你呢,抛弃糟糠妻迎娶高门贵女,攀上梁国公府你一定很得意吧!”
“不过,我怎么听说,你这个赘婿不好当呢?不是被老丈人罚跪,就是替丈母娘倒夜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