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伯卿得了自由,第一时间查看胸口的烙印,伤口血肉模糊伴着烘烤的味道。
他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反倒嘴角勾起一抹肆意的笑,笑容中还带着对恪亲王等人的嘲讽。
“方才我便说了,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可惜你们放弃了这个机会,接下来该轮到我了吧!”
说着纪伯卿神色一厉,率先朝着恪亲王方向攻去,安远反应迅速立即上前阻拦,但还是被纪伯卿一脚踢翻:“你急什么?等处理完此事,你,我自会好好料理。”
安远目赤欲裂,他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何不如助主子逃离此地,说不定还能给妻儿庇护。
于是,安远拼尽全力从地上爬起,不顾一切地冲向纪伯卿,企图以自己的性命为恪亲王争取一线生机:“主子快走!”
然而作战多年,纪伯卿十分了解他的习惯,身形一闪便轻松躲开安远的攻击,并且顺势一脚将他踹入身侧的火坑中。
“蠢货!你以为这样就能救他?”
恪亲王见状脸色铁青,彼时他的随行寸步不离将他护在中间,而外面的打斗声越来越大。
他环顾四周,试图寻找逃脱的可能,却发现地牢的出口已经被侍卫包围,退路已绝。
这时恪亲王眸子动了动,忽而敞开笑道:“你们莫非以为这样就能赢了吧?真是天真,本王也不怕告诉你,君尧那小子活不了多久,这天下迟早落在我手中,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你什么意思?”纪伯卿总觉得他话中有深意,却又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就在这时,地牢外面喧哗声停,只见君尧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眸子冷然,淡漠地盯着恪亲王。
“皇兄,你给朕的臣子滥用私刑可知罪?”
恪亲王眼角一瞥,不屑地扭过头:“哼,他以下犯上,本王只是略微惩治罢了,陛下不会为了一个罪犯治我吧!”
君尧没有回答,只是缓步上前淡漠地扫过在场众人,最后定格在纪伯卿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纪将军,此事委屈你了,事后朕自有重赏。”
说罢,君尧将目光转移到恪亲王身上,脸色骤寒:“至于皇兄,你滥用私刑肆意虐待朝廷官员,又带着人来劫朕的大理寺意图谋逆,其罪当诛!”
“不过念在你我兄弟一场,令你断其手脚,终生幽禁宗人府!”
恪亲王脸色大变,不甘心地搬出先皇遗诏:“你不能这么对我!父皇仙逝前,曾言明不准你杀手足,你怎敢?”
君尧冷笑一声,从袖中掏出一叠密信,掷于地上:“这些罪证朕会如实禀告天下之人,朕能饶你一命已是大德,即便父皇地下有知,也会赞同朕这样做。”
“不!不行!你不能如此对本王!本王要见母后。”恪亲王咬牙切齿实则心中慌乱至极。
看到对方惊恐的目光,君尧缓步走到椅子边坐下,支着下巴兴致盎然看向恪亲王,最后冷冷开口:“动手!”
与此同时,外面传来禀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