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内星砂骤亮,映出二十年前旧景。容音怀抱着婴孩跪坐玉案前,对面站着位蒙面男子——那人腕间银镯与沈墨所戴一模一样!
“沈师兄,带墨儿走。”容音将襁褓推向来人,眼角带泪,“慕氏要的是容家血脉,不能让他们发现墨儿……”
画面消散时,沈墨伞尖已抵蓑衣客咽喉:“你是谁?”
斗笠落地,露出与幻影中男子七分相似的面容。蓑衣客抚过腕间银镯,哑声道:“药王谷沈青枫,你生父。”
陆昭手中帛书险些坠地。她忽然明白,为何沈墨的血能引动地脉,为何他总在星墟幻象中皱眉——原来这对银镯,本是药王谷传承之物!
地底突传轰鸣,慕氏冰藤自井口涌入。沈青枫竹笛横吹,声波凝成金锁链:“他们早盯上药田,快取帛书!”
陆昭展卷诵读,鎏金字迹凌空飞舞。三百味药材虚影轮转如星河,最终凝成“仁”字压向冰藤。沈墨割腕洒血,魂血触及金纹的刹那,整座药田浮现先天八卦——每处阵眼皆是容音采药旧径!
冰藤尽化飞灰时,沈青枫已奄奄一息。他颤巍巍掏出半块玉佩,与陆昭的玉扣严丝合扣:“当年我与容师妹……咳……本要合着医典……”
暮色浸透药田时,陆昭在古井旁立了座无字碑。沈墨摩挲着完整玉佩,忽见背面刻着极小字迹:“世有千疾,不若人心一病。”
仁心堂檐角铜铃无风自动,最后一排药柜轰然开启。三百株新栽的忍冬抽芽展叶,嫩蕊上星砂流转,映出东海方向——那艘小舟正逐浪远去,舟中人的银镯在月下泛着微光。
“该去昆仑了。”陆昭将帛书收入药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