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秋忍耐痛楚,嘴角都被打出血,她大着舌头说道:“主子,奴和迎冬去御膳房取膳食时,不小心碰了一下程昭仪的膳食。”
“景仁宫的宫女们便以前辈教训新人为由,打了奴和迎冬的脸。”
苏玉槿闻言大怒,“她们竟敢如此放肆!”
迎冬泪眼婆娑,“主子,她们说是奴们不懂规矩,要给奴们一个教训。”
苏玉槿怒极反笑,这分明是含沙射影,程昭仪定然是见她与皇贵妃走得近,所以故意刁难。
“好个教训不懂规矩的新人,你们先别上药,随本主去景仁宫讨个说法。”
迎秋和迎冬点头,感激地行礼。
苏玉槿整了整衣裙,再带上两名心腹宫女,朝着景仁宫进发。
她正愁找不到程昭仪的把柄呢,如今景仁宫的人打了她的奴才,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恰好她也能向皇贵妃证明,自己是有价值的。
若是能让程昭仪付出代价最好不过,还能去皇贵妃那儿邀功请赏。
苏玉槿面带怒容,身后跟着六个宫人,气势汹汹得朝景仁宫疾走而去。
然而,当她踏入景仁宫的刹那,却见谢临渊正与程昭仪在庭院中对弈。
苏玉槿的气焰顿时收敛不少,心中惊慌让她急忙行礼。
“嫔妾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她动作轻柔优雅,却掩盖不住内心的紧张。
陛下怎么在这儿?最近陛下忙得分身乏术,都多久未翻后宫妃嫔的牌子了。
而谢临渊不知她所想,正聚精会神地与程明姝对弈,对苏玉槿的到来毫不在意。
程明姝微微抬眸,正好扫到苏玉槿堆笑的面容,苏玉槿见是她,笑容僵硬,变得格外不自然。
程明姝倒是不计较细枝末节,而是抓大放小。
她曼声提醒谢临渊,“陛下有人来了。”
谢临渊却只是摆手,语气平淡,“不急,待棋局终了再说。”
俯身行礼的苏玉槿听到陛下清磁的嗓音,不免回想起侍奉的那晚。
她心中默默期盼陛下能尽快注意到自己,最好是翻她的牌子,让她能再次侍奉。
想着想着,苏玉槿的双颊也泛起淡淡的绯红。
可随着时辰的流逝,她期盼炙热的新在漫长等待中渐渐冷却。
陛下迟迟未发话免礼,她只能继续保持行礼的姿态。
一局棋,短则半个时辰,长则数个时辰,到底多久是个头?
不知过了多久,苏玉槿只觉双腿逐渐麻木,失去所有知觉。
苏玉槿坚持得额角渗出汗水,微冷的秋天,她居然冒了一身热汗。
最终她身体一软,“砰”地栽倒在地。
谢临渊被她突如其来的动静惊扰,眉头紧锁,面露不悦,呵斥道。
“短短时辰都坚持不住,内务府的掌事嬷嬷都教导出了什么不守规矩的人,如此失态!”
还没揉着膝盖喊疼呢,就被陛下疾言厉色地吼了一顿,苏玉槿顿生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此时的她哪里还有刚踏进宫门时的那股锐气?
然而对程明姝来说,这点惩罚还不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