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玄履踏进大殿,却不见女娘倩影,男人冷眉微皱,甚为知晓的朝内殿去,穿过两三隔当屏风,果见床帐拉下。
修长的手指缓缓将床帐撩开,指骨微弯,晦暗的眼眸无声望着,锦被里鼓起的小包。
他能猜到女娘定然缩成一团,将自己以山林野兔冬眠的样子裹在被褥里,只露出睡得粉嫩的娇腼。
修长的腿半跪在床榻,宽肩微倾朝下,繁重的天子朝服重叠,明黄衣摆盖在赤红的锦被上。
女娘背对而眠,只露乌黑的后脑示人,长发青丝凌乱得压在枕下,未见美人已觉旖旎,似有柔水缠与身侧,宛若青丝拂面,徒留遐想。
元策并未出声,冷白的手指伸入被褥,摸到那节柔软的细肩,稍稍抬力便将熟睡的女娘蜷缩大半夜的身姿扭正。
娇腼含媚无端惹人心弦,许是沉睡的缘故,卧在温热的被褥使得雪腮浮上一层淡淡的粉意。
即便男人动作很轻,也扰得女娘嫣红的唇瓣无意识嘬了下,柔嫩的舌尖轻舔唇瓣,很快便缩了回去。
原本冷漠的眼眸逐渐幽深,元策紧紧盯着这个就在昨夜气得他怒火横生的女娘,现在好似无事发生过,依旧能睡得安稳。
观她酣睡娇颜,元策气息渐重,压抑的怒意又被女娘这般淡然的模样激起,宽厚的手掌狠狠捏了把娇腼。
赵若薇猛然惊醒,吃痛低吟,睡眼惺忪的睁开美眸,发懵的看着上面俊美的男人。
她咂了咂唇,猝不及防抬起软和的柔夷,打在男人右边脸,不轻不重,应是睡懵了手下提不起力道,这才轻飘飘拂过。
男人身形僵硬,冷脸看着作死不自知的女娘,大掌伸进被褥,将人轻易提起来。
赵若薇穿着素白寝衣,睡时不安分使得衣领散开,露出白腻的肌肤,隐见隆起的幽深。
猛然的力道让她彻底惊醒,美眸睁得圆大,震惊看着元策,嫣红的唇口微张,狐疑道:“你这是做什么?”
观男人冷然的脸庞,赵若薇这才想起昨日两人已经彻底闹翻,元策幽暗的眼眸浮现冰冷,这让女娘顿时安静下来,纤细皓腕还被大掌紧紧握着。
她小心抬眼看向元策,另一只手撑在床榻起身,低头摸索抓着冗长的衣裙,从床榻起身,再自己默默穿上绣鞋。
随着女娘起来的动作,元策没有放开皓腕,顺势坐在床榻上,冷眼望着站在床角的女娘。
她低着头一言不发,像是犯了错的鹌鹑,一如往昔少年时期的模样,这让元策有些恍惚。
那时的赵若薇,满心满眼只有他。
二人维持这个动作良久,不见谁出声。
寝衣单薄,女娘柔肩缩了下,男人淡漠的脸庞面无表情,只是抓住皓腕的手掌使劲,强劲的将人圈在怀中。
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赵若薇低呼,乌黑柔顺的青丝飘落在男人宽肩蔓延至长臂,宛如泼墨的山水画美的惊心动魄。
娇嫩的额首撞在坚硬的胸膛上,本就金线绣制的蟠龙更加冷硬,蹭的女娘白皙的皮肤发红。
细眉蹙起,粉嫩的指甲抵在男人胸膛,不愿卧在他身侧,赵若薇抬手推搡着,非要离去。
可元策只冷眸以待,宽厚的臂弯宛如铜墙铁壁,任是女娘使多大力气,也纹丝不动。
“待在朕身边,就让你这么厌烦?”
身前人呼吸微沉,带有质问的语气满是凉意,压抑着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