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操控放线快慢,指骨压着娇嫩的柔夷,赵若薇美眸亮起,兴致盎然观望天际腾飞的彩蝶,翼翅上的金粉于日光折射下,熠熠生辉。
她丝毫未察觉已被男人全部搂于怀中,直到再次抬眸,漆黑的瞳仁落入女娘美眸,俊美的脸庞变得温润,冷眸褪去漠然。
元策低首凝视她,压抑的情意宛如流水逐渐涌出,平和而理智,怀中女娘仰眸而望,盈盈水光,美不自知。
酥麻的感觉又蔓延赵若薇浑身,这才发觉男人靠得实在近,恨不得肌肤相贴,娇躯悠悠发烫,仿佛被引出火来,猛烈急促的燃烧。
此时的元策简直温柔到骨子里,明明手中放着纸鸢,可抱着女娘的臂弯慢慢锁紧,不容拒绝。
“你...你这是作什么?”嫣红小唇低呜着,娇腼含粉,攥着线轴的柔夷被男人控住,也无后退之地。
贴在细白脖颈的薄唇移至娇腼,轻轻触碰雪腮,怀中女娘轻颤似要挣脱,他直接吻住红唇。
女娘后仰靠在宽厚的肩膀,脊背抵在男人胸膛,哪也去不得,只能承受愈加深的炙吻。
.....
等女娘实在喘不过气,男人才慢慢放开,丹凤眼眸晦暗极致,看不透深谙的眼底。
他沉默望着女娘娇喘的模样,娇腼因他而艳,美眸含水,瞪着湿漉漉的眼睛看人,只教男人想将她撕裂吞入腹中。
赵若薇被亲得晕头转向,素手推搡坚硬胸膛,从他怀中脱身,连喜爱的纸鸢也不要了,线轴扔在男人怀里,扭头变走。
元策静默凝视她,沾着女儿家口脂的薄唇轻抿,将线扔在地上,负手跟去。
他天生长腿走起路来不慌不忙,女娘穿着丝履绣鞋,曳地衣裙,压根走不快,很快就被追上。
这回她谨慎没再让男人近身,触及玄色衣袍,细眉微蹙,娇腼含怒,忍不住低哼两句以示恼怒。
圣驾远远跟在后面,青德望着一前一后相隔两步远的陛下贵妃,摇头低叹,这要逛到何时?
临近正午门,赵若薇凝视夏宫之外的直道,停下脚步,美眸满是失落,纤弱的肩垂下来,她半低着娇腼,看着伤情。
元策皱起眉,看着女娘可怜巴巴的瞅着宫外,仿佛笼中鸟渴望天空自由,平静的眼眸浮现冷漠,俊美的脸庞也冷下来。
她这辈子只能待在夏宫。
便是死,也只能同他合葬。
女娘驻足良久才不情不愿,依依不舍的离开,她还不想这么快回去,见身后男人还在跟着,细眉皱的更紧,又哼哼两下,来缓解自身的不满。
转而拖着长裙朝宫内走,换过夹道从密林踱步,林间清幽,树枝繁茂,颇有意趣,慢慢又抚平女娘烦躁的心绪。
说到夏宫多处密林,她倒是爬过几回,将枝干上鸟巢里幼鸟摸摸,那时年纪小,什么都要摸摸。
现而长成女娘模样,端庄得紧,对儿时爬树摸狗也失了兴致。
八岁时的女娘万万不会想到打她最狠的竟不是阿娘阿爹,而是东宫那位不近人情,漠然冷淡的太子。
素白的手指摸着树上被匕首划出的痕迹,上面已经认不出“坏彘”二字。
女娘恼怒,恶从胆边生,纤细的手指拔下金簪,五指握紧,狠狠在树身刻写一句,欣赏大作好一会,才翩然离去。
站在身后的夏皇静默良久,眼睁睁看着女娘刻完,冷眸平淡无波,朝后看去,青德快步走近听候发落。
“将树皮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