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兰在一旁手托香腮,疑惑道:“大祖母应当也能想到啊。怎会被孙秀才拿捏住了,难道是关心则乱?”
墨兰点了一下如兰的额头,“傻妹妹,言语才是杀人的利器呀!”
墨兰站起身来,移步到老太太身旁,娇声说道:“祖母,孙女今日想仗势欺人一回。”
盛老太太深知墨兰的意图,便言道:“你如今愈发沉稳了,此事还是及早处理为妙,你就带着如兰一同去吧!愿你们二人日后永远不必遭遇这般事情。”
墨兰和如兰在丫鬟仆役的簇拥下,来到了盛家的一间茶楼包间。包间中间,早已摆放好了一扇屏风,其后又加以纱帘遮蔽,使人无论如何也难以窥视到屏风后的景象。
就连墨兰和如兰的丫鬟女使,也都蒙面,用面纱遮挡着面容真真摆足了大家小姐的排场。
千金阁老板被女使请进去坐下,上了茶。屏风里边的人却一直沉默不语,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千金阁老板如坐针毡,心中的不安如同涟漪般不断扩散。
如兰慵懒地躺在榻上,百无聊赖地用手中的帕子轻轻覆盖在脸上,似乎随时都可能沉沉入睡。而墨兰则在一旁,将花瓣一瓣瓣地从花枝上摘下,随意地抛洒在地面上。她的身旁,已经堆砌了好几枝失去了花瓣的花枝,它们静静地躺在那里。
终于,一个女使从里面走了出来,轻声问道:“妈妈贵姓?”
千金阁老板赶忙诚惶诚恐地回答道:“老妇人姓费。”
女使又说道:“今日请费妈妈来,是想问您买下花娘的籍契,来之前妈妈应当已经知道原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