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看到我晾在这里的野果子了吗?”陶宛宛焦急地抬头问柳氏。
“我给你收起来了,放在你屋里。等你发现,夜晚的湿气都沾上了。”柳氏不满地看了陶宛宛一眼,然后去了厨房。
陶宛宛望着柳氏的背影,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她回到自己房间,发现野果子整齐地放在桌子上,这时,她感到一丝暖意,意识到自己这几天的辛苦没有白费。
回到厨房时,柳氏和季晓溪正在一起处理鱼骨头。柳氏看到陶宛宛进来,脸上露出不自在的神情,解释说:“我怕你们弄得太晚,会吵到我睡觉。”
“娘,幸好你来了,不然我们今日怕是要忙到大半夜了。”陶宛宛笑着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讨好。对付傲娇的人,她早就摸清了门道——顺着对方的话说,总能让她心满意足。
果然,柳氏一听这话,嘴角微微翘起,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但嘴上却依旧不饶人:“哼,知道就好。快开始吧,别磨蹭了。”
“好嘞!”陶宛宛应了一声,转头对季晓栋喊道,“晓栋,可以烧火了。”
“嗯嗯!”季晓栋麻利地应着,手脚利落地引燃了柴火,火苗“噼啪”作响,很快便在灶膛里跳动起来。他一边添柴,一边偷偷瞄了一眼柳氏,见她神色缓和,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厨房里,四个人分工明确,忙得热火朝天。陶宛宛将花椒和八角撒入锅中,鱼骨在热油中“滋滋”作响,香气瞬间弥漫开来。柳氏站在一旁,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眼神却时不时瞟向锅里的鱼骨,显然对这香味颇为满意。
院子里,季有田端着一碗水,慢悠悠地喝着。他的目光落在厨房的方向,袅袅炊烟从屋顶升起,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气。他的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踏实感,仿佛这烟火气息便是他最想要的安稳日子。
然而,隔壁的柳家却并不平静。
张氏坐在炕上,鼻子不停地抽动,嘴里骂骂咧咧:“这隔壁的贱皮子又在捣鼓什么?香成这样,怕不是偷来的东西吧!天天显摆,也不知道是馋谁呢!”
柳大叔躺在一边,咽了咽口水,无奈地劝道:“你少说两句吧,赶紧睡吧。这大晚上的,骂来骂去也不嫌累。”
“睡睡睡,你就知道睡!”张氏一肚子火气,瞪了柳大叔一眼,“你看看人家,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咱们家呢?你倒是心宽,还能睡得着!”
柳大叔叹了口气,翻了个身,不再接话。他知道,张氏这火气一时半会儿是消不下去了。
张氏心里憋屈得很。她想起当年,自己和柳氏一同出嫁,柳氏连像样的嫁妆都没有,而自己娘家可是风风光光地陪嫁了不少东西。那时候,村子里谁不羡慕她?谁不说她嫁得好、命好?
可如今,柳氏的日子却越过越红火,季家也不知从哪儿弄来了这么多好东西,竟有种要超过她们家的势头。张氏越想越气,心里像堵了一块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这绝对不行!
张氏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她穿上衣服走到柳月如的门前,敲了敲门,“月如,你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