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如根本没睡,隔壁的香气不断飘进她的房间,她早已把陶宛宛从头到尾诅咒了个遍,仍觉得不解恨,此刻正气得牙痒痒,“娘,我还没睡。”
“月如,把门打开,我有事和你商议。”
“来了。”柳月如穿上衣服,为张氏开了门。
张氏迈进屋子,立刻坐在柳月如的床上,脱下鞋子,盘起脚,皱着眉头说,“月如,明天你必须去接近陶宛宛,观察她家最近的活动,搞清楚他们是否在做什么不光明正大的事。”
“我不愿意去,上次的事情已经够糟糕了。”她坚决不去接近陶宛宛,那种人根本不配她这么做。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难道你愿意看到季晓溪那家人过得比你好,让你抬不起头?”柳月如的态度让张氏非常生气。
“我绝不希望季晓溪过得比我好。”一想到季晓溪过得可能比我好,我就极度烦躁。
“既然你不愿意,就必须采取行动。去季家探查,看看他们究竟在做什么。月如,我知道你自尊心强,这对你来说可能不公平,但想想季晓溪,陶宛宛骑到你头上的情景。我的好女儿,你能忍受吗?”张氏的话正中柳月如的下怀。
绝不可能忍受!
“娘,我明白了,明天一早我就去季家探查。”张氏成功让柳月如接受了这个主意。
“好,真是我的好女儿。”张氏抱紧柳月如,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心中似乎已经预见了季家的不幸。
第二天,季家人一去地里,柳月如便来到季家门口,敲了敲门大声喊道,“宛宛,宛宛,你在家吗?”
陶宛宛在季晓溪的房间里看着她裁剪衣服,听到柳月如的声音后,她向季晓溪招了招手,低声说:“告诉她,我没在家,她问起我去哪儿了,就说我上山了。”
季晓溪不喜欢柳月如,立刻按照陶宛宛的话去做,放下手中的布料,匆忙穿上鞋子走出门去,“月如,我侄媳妇儿没在家。”
“不在家?她究竟去往何处了?”柳月如的面庞上满是狐疑之色,今日天尚未亮,她便已然开始密切关注季家的动静,然而,她却全然未曾瞧见陶宛宛出门的身影。
“她今日一大早就上山去了,怎么啦,你找她有何事呀?”季晓溪依照着陶宛宛此前嘱咐她的那样,回应着柳月如。
柳月如对此全然不予置信,她将脖子伸得长长的,往季家内部窥探而去,足足看了许久,却是什么都未曾瞧见。
季晓溪看着她既不答话,神色又显得那般鬼鬼祟祟的,心中正惦记着裁布的事宜,此刻完全不想再与柳月如有任何纠缠,“月如,倘若你没什么事儿的话,我便先回屋了,外面着实太热了。”
“哎,晓溪,你在家都在做些什么呢?”既然陶宛宛不在,那她便打算从季晓溪这里打探出自己所想要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