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旋转楼梯上,楚烟烟身着一袭红色丝绸睡衣从楼上款款而下,走到孟抒悦面前,眼里满是讥讽居高临下地俯视她,“你前几天还害得擎丰他半边脸面瘫,凭什么还要我们借钱给你?”
说着便意有所指看向白擎丰,“你说是吧,擎丰?”
白擎丰碍于面子,点头表示赞同。
却听楚烟烟话锋一转,笑着转头看向孟抒悦,“不过看在我们认识一场的份上,我给你个机会借你钱……”
十分钟过后。
孟抒悦按楚烟烟的要求帮白擎丰面瘫的半边脸针灸完,谁知楚烟烟又变卦了。
“行了,这脸是你伤的,既然你治好了,就滚吧!”
“不过,孟抒悦你实在想借钱的话,可以跪下来给我们磕一个头借一千块,你能磕多少下,我们就借多少。”
楚烟烟漫不经心把玩着指甲,连眼皮都没抬。
宋时钰一时没忍住,脾气爆了,“苏烟烟,你出尔反尔什么意思,说好的借钱呢!你别以为你山鸡变凤凰就了不起了,就你这结婚当日还和人乱搞这事,以为哪个男人会要你……”
眼见眼前当初如弟弟般一口一口喊她姐姐的人,如今为了别的女人揭她伤疤,楚烟烟面色瞬间沉了下来,有些慌张地瞥了眼神情平静的白擎丰,大声呵斥:“你胡说八道什么,是你们大哥移情别恋想逃婚还污蔑我,还有,我告诉你,我不是苏烟烟,我是楚烟烟!”
“我话放这里了,除非你下跪磕头,否则别想借钱!”
宋时轩和宋时钰早就气炸了,两人正欲破口大骂,却被孟抒悦制止住。
白擎丰坐在沙发上姿态慵懒地照着镜子,抚摸着自己重新能动的半边脸,不发一言,默认了楚烟烟对她的挑衅。
原本他以为,孟抒悦肯定会为了救两个孩子下跪磕头。
可是接下来孟抒悦的动作,直接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孟抒悦直接拿起白擎丰身旁的电话,拨打了报警电话。
“喂,这里是……”
楚烟烟顿时脸色大变,一把夺过她的电话挂掉,惊呼出声,“你疯了吗?你报警就不怕你的孩子被撕票吗!”
“我没钱交赎金,不是只能报警,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孟抒悦说得云淡风轻,双手却藏在身后偷偷攥紧,反客为主般昂着头重提借钱的事,“除非你们能借我钱。”
楚烟烟脸上的表情如吞了只苍蝇般难受,“你朝我们借钱还一副大爷的模样?我今天话就撂这了,钱即便是你磕满500个响头,我们也不会借你的,你没钱可以去把制药厂账户的钱挪用,你现在再不动起来,你明早就筹不到钱救你两个娃了!”
话落。
孟抒悦忽地笑了,笑声癫狂,在偌大的客厅里回荡,一声声令人毛骨悚然。
下一秒,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她为什么发笑时,孟抒悦早已冲上去一把揪住楚烟烟的头发就将她掼倒在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坐在她身上,掐住她的脖子嘶吼起来。
“你把我的孩子绑哪儿去了,立马放了他们,不然我掐死你……”
沙哑的声音带着狠厉,在黑夜里的人间,宛如地狱里爬上来复仇的恶鬼嘶吼,令人胆战心惊。
白擎丰瞪大了双眼,手中的镜子滑落在地,腾地从沙发上起身怒吼出声,“孟抒悦,你干什么,放开她,烟烟要是有什么事,我弄死你!”
孟抒悦不管不顾,甚至连眼皮都没抬,直接从凌乱的头上拔下发簪,用尖利的那端抵在楚烟烟的脖颈上,准备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