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这样。”秦子墨脸上一阵苦恼,他拉着姜念走到了拐角处,“我只是想看看她在做什么……”
姜念克制住了翻白眼的欲望,若眼前人不是自己的发小,她早就转身走了。
她凝神,无比认真道:“薛珠只是不喜欢你,但你这般日日在医馆门口偷窥,她会厌恶你。”
秦子墨惊愕不已:“当真?”
“当真!谁会喜欢一个偷窥的变态啊!”
“那我该怎么办,我只是想见她,没有偷窥她的意思。”秦子墨眼里划过失落,沉默了片刻后,他抬眼郑重其事问姜念,“你说我该怎么办?”
“大抵做好你自己吧,别这般无所事事地天天闲逛,若是你有足够的魅力,何愁别人不会注意到你呢?”
秦子墨若有所思。他也不想日日来此处,可他控制不住自己,但姜念说得对,若是这般下去薛珠只会厌恶他。
他大抵明白了,但他该做什么?他从来没思考过这个问题,他的人生应该做些什么?
“走了。”秦子墨心不在焉地朝着姜念摆了摆手。
姜念小声嘀咕:“幸好还能听得进话……”
目送秦子墨背影消失后,姜念进了医馆,果然如秦子墨所言薛珠正在忙。医女上次见过薛珠对姜念的态度,因此一听是来找薛珠的,医女便把她带到了后院歇息。
等了半个多时辰,姜念才见到满头大汗的薛珠。
她先发制人道:“我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你,你先缓一缓。”
“那我先去换身衣裳。”薛珠浑身汗涔涔的,她进了厢房匆匆收拾了一番自己,才出来解释着,“方才来了位坠马断腿的病人,让你久等了。”
“无碍,我有桩事要请教你。”姜念眼神有几分飘忽,“我身上有一颗痣,我觉着有几分丑……”
“我瞧瞧?”
姜念立马摇头:“在胸下,眼下不好让你瞧……”
薛珠含笑:“你若是觉着丑,切了就是。”
“你身上有切过吗?”
“我?没有。”
“会留疤痕吗?”
“或多或少会,仔细养着疤能淡些,再涂些祛疤膏只需三四年就看不出来了。”
“喔……”姜念心里有个猜测,或许……薛珠的养父母都是大夫,在其年幼时把薛珠掌心里的痣切了也未可知,兴许薛珠只是不记得了。
定了定心神,她神色肃然:“今日若是不忙,你便早些回府吧,我有事要说。”
“那我眼下就跟你回府。”
“不用不用,也得等裴九如下值。”姜念起身,“你接着去忙,我先走了。”
“好。”薛珠虽觉着姜念有几分奇怪,但她知道姜念不会害自己,她按照姜念说的去做就好。
而姜念自顾回了府,她理了理思绪,静待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