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秀梅姿势傲慢的立在台阶上,窗户的玻璃印着她的身影显得那么张狂。旁边的贺一之奶奶着急的落泪,可她从来不敢说何秀梅。
好在,我们在事件没有爆发到不可收拾前回来,安然无恙的回来。
然而,
贺一之在何秀梅拽着的回了家后,正要打他,被贺一之奶奶拦下,他奶奶比我奶奶的年龄大很多,因为贺建国的哥哥姐姐的年龄久比较大。
贺一之哭着问何秀梅“为什么要打我。”
何秀梅直接了当的说“以后不许你和他们去玩。”
他依旧也质问“为什么?”
“他们对你能有什么好,就知道一天蹭的满身的灰。”
他奶奶慢悠悠的说着“好了,孩子还小,不要说了。”
贺一之的奶奶明事理,也知道何秀梅这样做不对,可是何秀梅是他几个儿子中第一个娶到媳妇的,所以百般忍耐和讨好,当初生怕何秀梅离开,如今生怕何秀梅不管她。
第二天天气晴好,依旧微微凉丝丝的早上,吃完早饭后,我妈依旧给我穿了昨天的那件新衣服,不过在我昨天吊虫子的时候穿过草丛蹭上了绿色。
一早,贺一之就来我家,穿着一身全新的运动套装,天蓝色袖子和空气的清新配着让人感觉清爽,对比着我的二层楼显得很平庸。
见到我,突然给我带着一包糖果,不过他说那是他悄悄买下来藏起来的,我那时候连买一颗都觉得奢侈,我妈能给我一毛钱我能开心一个月,可是他说他自己能够买那么大一包糖果,让我不由得不信?也不由得感叹有钱就是好。
他还说“少吃点,我妈妈不让他总吃。”因为他那时候确实牙齿不好,因为还没有换牙,门牙掉了半块艰难的守护着。
后来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下意识的看着他的门牙,好像是小时候的阴影,因为接下来我们俩疯玩的一天,他的两个门牙全部光荣下岗。
我抱着糖果,拆开一块递给他嘴里一颗,然后自己吃了一颗,把剩下的全部藏在家里的柜子里。
这包糖果被我藏了之后很长时间没有找出来,我忘记了藏在那个柜子里。
后来的某天,我妈妈翻腾柜子,准备换个新柜子时候,找到那包糖,依旧五颜六色,可我看着它们却再也找不到贺一之。
我们开始和其他小伙伴一起玩,全村除了几个去姥姥家、奶奶家的小伙伴总是不约而同的在我家外集合,开始一天的娱乐活动。
那时候玩的东西很少,我们没有先进的玩具,只是打沙包、丢手绢、捉迷藏、跳绳。
对于我们而言,时间总是短暂的,一白天除了回去吃饭,基本上我们都是在外疯玩的孩子。那时候贺一之和其他人已经有了陌生,不过除了我,因为我从来没把他看成有钱人家的孩子,而是我从小一直长大的一个玩伴而已,还有就是我的糖果来源。
也不经意间天色玩下来,玩其他的活动光线已经不允许,但大家又都不回家,所以陈天提议一起捉迷藏吧,正好天色可以好隐藏。
其中很多小女生因为害怕已经三三两两的组团,而我只是站在贺一之的身旁,贺一之也总是和我在一起,陈天咋咋呼呼,也嚷嚷着自己第一个作为迷眼的人,等大家躲好他开始捉。
远处,再次有父母高声的喊着自己孩子的名字,有人经不住父母的恐吓离开,也有人只是答应着但还是接着玩,比如我、贺一之、陈天、王娜、田园、刘慧等等。
当中何秀梅喊过几次,好在正好是我们躲起来的时候,所以即使循着过来也没找到人又回去。
那天渐渐的升起一轮圆月,月亮很圆,就像有个灯笼挂在高空,不断的蛐蛐声传来,而我们只有藏得满头大汗的份,没有其他。
渐渐的只剩下我、贺一之、陈天在玩,其他人都回了家里。
再次轮到陈天迷眼的时候,贺一之示意我朝着院子后面过去,绕过去发现一个巨大的土堆,跑到后面的时候,土堆上放着一把铁锹,贺一之因为走在我的前面,但又因为匆忙没有看到那把铁锹,所以在贺一之一脚踩到铁锹的铲子部位,然后铁锹的把,跟着借力直接迎着贺一之的脸上,我在后面只听到一声“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