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抵达时,我特地没有动,等到所有人都下了车子,我才下来。
任然站在餐厅门口,迎着我走过来,笑容传染给我,那个虎牙也挂在外面,依旧那么惹人眼。她荡漾的笑容就像溶解我心中的一记良药,让我从心底而来的开心。
她轻轻的抱着我,然后拉着我的手离开。
她已经看到了辛如和乔红她们一起离开,一起进了餐厅,在我没看到她的时候,任然试图上前询问乔红她们,但是看着对方冷漠的样子,便打消了自己的想法。
任然问我“那谁呢?”
“他去外地工作了,我自己回来的!”
“哎吆,甜蜜的啊!”
“甜蜜个屁,今天感觉好累啊!”
任然不解,皱着眉头。
“从来没有觉得累,心累。”
“好了,没事了,这两天组织一个活动,你和我去参加。”
我看了她一眼,十分不情愿的告诉她“不去!”
她回“不去也得去!”
餐厅里,依旧哄哄吵吵,依旧来来往往的人群,依旧站在人群中你找不到谁是谁。
任然带我穿过人群,嘴里嘀咕着“不去不行,名字我都给你填了。”
到了高档菜品区站定。
我依旧看着她,她却笑着“酬劳一下你幼小的心灵。”
“幼小不应该撒点培养基吗?”
“你这培养基估计也不行,就得我这种人,才能够培养。”她说完朝着窗口说了几句,我完全没心思听进去。
转而她继续对我说,“要不,你吃的培养基吧,直达病灶,少受痛苦。”
我哈哈笑着,伸手就砸着她的后背,辩解“估计,吃进去,培养不了我幼小的心灵,直接培养一个故去的我!”
她哈哈笑着,回身看着人群中的人们,竟然出现短暂的恍惚,我始终看不出任然的眼眸中传递着什么,我也回身看着后面,只是人群中谁人没有,谁人又有,谁才是触动任然那根敏感的弦。
临近上班的点,她才放过我,让我离开,坐上最后一趟通勤车离开。
车上,再次议论着贺一之的事情,这是我们之间在别人口中讨论最多的时候,同样贺一之在研发认识人的事情也开始传递,人群中不少人在说是研发的那个人提供主要消息,而调查其实就是流于形式,并不是真正的就调查出来了事情。
众人讨论中还说着,研发的人肯定也得离开,不然谁还敢和研发的接触,或者研发的人不离开,怎么对的起唐华经受的损失。
议论声在这一段路上就没有停止过,昨天到现在我始终在告诉自己不要想念贺一之,是那种爱情降临,而且彼此喜欢的想念。
可是现在的我又不断的在告诉自己不要过多的想贺一之,是那种我好烦的想,想他的这些事情为何统统降临在我头上,让我来面对,他们讨论的欲激烈,我欲是在埋怨他,埋怨他做的一切事情,也在埋怨众人,甚至,我真的想下了车,步走着去研发,换个耳根子清净。
车子依旧让我觉得速度很慢,依旧让我觉得那短短几分钟的路途那么遥远。
整整一下午,贺一之没有发来任何消息,但是整个单位都充斥着我是罪人的气氛,就连路过的人,或者必须要和我打招呼的人,都是半张假脸对着我,半似虚伪的告诉我“唐小卉,用一下离心机!”
我头都不回的回答“哦!”
一心放在我的实验上。
当我真正用培养基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任然的笑话。
……
下班的时候,我错开人群和时间去了更衣室。
贺一之打来电话“唐小卉!”
我有些惊讶的问“怎么叫我名字?”
“怕你已经被人吃了,看来还好,没有完全被吃了?”
我扯着嗓子,低声的喊他“你怎么知道?”
“你们研发中心的人,我基本都了解一点,加上我之前在四厂待着,完全了解唐华人的思想走向,小世界的人总是有一种抱团的走势,一种见到苍蝇就以为有尸体的众人向……”
“这句真深奥。”
当我正要坐在更衣室的长凳上,辛如进来,看着我笑着去了更衣柜,那种笑容有些虚假,所以,我起身去了洗手间,关上洗手间的门站在靠窗的位置接着电话。
“深奥是因为人心的线路我们走不清楚,所以,就要有深奥的词汇去构建和描绘。”
“贺一之!”我用劲的喊着他。
“啊?怎么了?”
“不想听这些繁琐的话,懒得想,就是想简单的过,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贺一之笑呵呵的发出爽朗的声音,那种声音让人觉得他就是一个清澈的人,像是滴在山谷的水,明亮而纯粹,让人心里舒服。
贺一之笑着说“这就对了,我马上到了,你迟一点下来。”
“啊?”
“你稍微迟点下来!”
“我是惊讶你怎么来了?”
“我接自己女人,有什么可惊讶的。”
我被他说得莫名害羞,瞬间回身看着洗手间的门,生怕别人听到这句女人的叫法。
“你在开车啊,那挂了吧!”我转移着话题。
“戴着耳机,我可是守法公民,你大概十分钟后下来,我在老地方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