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她逗笑。
众人都在忙碌,她因为实验室里做重金属检测,就跑出来躲着,加上自己怀孕把自己很多活都教给新人去做,她则能逃难逃难,能躲避就躲避,完全一副混吃混喝的样子。
她不会觉得这样自己会有危机感,因为怀孕的问题,她打着想自己的宝宝能够健康的成长而偷懒。
所以,她根本不管我们实验室的忙碌,根本不管我有些顾不上招呼她,就坐在那里,你动她跟着,你坐着填数据,她就在旁边坐下,完全一个跟屁虫。
以前,我就问过她,为什么喜欢和我聊各种八卦的事情。
她瞪着自己铜铃般的眼睛,一脸认真的回答我,因为你不会和别人说啊,她还比喻了一番,说她是泄洪口,而我是最后一道堤坝,永远都是到此为止,再不会有其他的衍生。就导致她聊八卦也聊的心安理得。
我对于她的那一番话还直接问她,你没觉得自己没皮没脸吗?她抖着自己的肉肉,甜蜜的笑着说,肉肉是很大的,不是没有地。
她说完,我甚至有些佩服她,佩服她其实在很多事情上都心知肚明。
话题聊到中间,我立刻有些严肃的问她“你都不和我说话了,又来和我说话,你不觉得我会生气吗?”
她笑着,呵呵的笑着,然后走过来抱着我,摸着我戴着的无菌帽说“没办法,大家都在躲着你,我也只好躲着了,没想到躲了几天才发现我对你的感情这……么……深!”
我抬头看着她,有种陌生,但也在告诉自己不要在想那么多,如果我站在她的位置也许也会这样想,谁让贺一之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卧底记者,还是一个被曝光的记者,就这么滑稽而无语的事情,谁不痛苦。
对于乔红,我有很多过分的话在我脑海里闪过,比如我想骂她也是个从众分子。
比如我想骂她不分青红皂白就隔离我。
比如我想向她诉说我的困境,包括现在任然的事情。
可是,可是,这些……在经历了一切后都变了样子,我不能说。
路灯下飞蛾在扑闪,思绪也跟着或明或暗,其他的同事依旧和我没有近距离的接触,甚至连乔红都被排除在他们交流的圆圈外,乔红之所以不和我八卦研发中心的消息,是因为所有同事都知道乔红的小灵通能力,对乔红说的话基本都是需要乔红传递的才会对她说。
就像现在众人在和风味组的人聚餐,都不会叫上我。
刚开始,他们会躲躲闪闪的避开我说着一些聚餐啊,玩耍之类的事情,但是现在他们根本不回避我,几乎当我是不存在,众人直接在离开更衣室的时候说着聚餐在哪里哪里,参加的人有谁谁谁……
也有人还不忘讥讽几句“哎呀,不知这种事情会不会被曝光出去。”
别人接喝的说“你还是小心点吧,吃饭的时候把把腿夹住,省的有人偷窥。”
我无言以对,甚至坐在长凳上有些委屈,泪水不断地婆娑着,以至于贺一之再给我发微信问我吃什么呀的时候。
我直接语气都不好的回复,不吃了……就知道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