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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收到故事中陈天的结婚邀请,话语很简单。
只说国庆你回来吗?
我说不回,你结婚吗?
他回答嗯,之后没有任何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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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声音放得很大,几乎要告诉更衣室里所有人他们是在嘲讽我,他们是在嘲讽贺一之是用不当的手段曝光唐华的事情。
然而,路途的遥远,思想的放空,还有我埋怨贺一之的一切,并没有抵过贺一之此刻所遭遇的危险。
贺一之在车子后座坐着,开车的同事抱怨了好几次有人别车,贺一之因为还在写稿子回传到单位,就偶尔看了几眼并没有在意。
但是车子走到返回城的低速上,一片荒芜人烟的地方时。
别车的车子再次猛追他们的车子。
贺一之甚至被同事迅速躲闪的晃动,撞在车顶上,又立刻甩向对侧,副驾驶的同事立刻感到不对劲。
他们的车子发出巨大的刹车声,对方的车头离他们的车子只有几公分的距离。
车轮和路牙子别住,一时无法动弹,对象的车子又正好将他们堵住。
贺一之猛烈的向前冲出,又反弹回去。
前排的同事系了安全带也跟着向前冲去,但是很快回落,目光盯着对方的车子,试图看个究竟。
副驾驶的同事回头看了一眼贺一之“不好,可能遇到事情了。”同事说完就见别车的车上下来好几个提着胳臂粗的木棍。
全部待着一次性口罩,鸭舌帽。
开车的同事伺机在倒车,但是车轮卡在的路牙子,只有刨土的声音,车子无法动弹。
路途因为是一条破旧的低速连监控都没有,过往的车辆也因为夜深而稀少,就在他们对峙的时候,没有一辆车子路过。
周围死静的黑,像是夜幕要吞噬人群。
微风吹起路边的黄沙席卷而来,发出嘶嘶的恐怖声。
车灯照着的空间有限,他们在挤破的空间里尽力的查看有力信息,寻找时机解决。
这是贺一之第二次在这里工作遇到刁难,看着情况,这次远比上次要凶险。
“我下去交涉一下。”贺一之放下手中的电脑,伸手就拉开车门。
其实他的心里很清楚,在距离唐华附近的路上,除了他没有别人得罪这里的人,没有人比他更适合下去交涉,他甚至做好了自己被打一顿的准备,但是单位的车子和同事必须要确保安全。
来势凶猛的几人,几乎不留任何特殊地方的立在了车前。
贺一之推门下去。
“找贺一之……”
贺一之心想,他用脚后跟都猜的这么准,他得罪的人智商还挺高,包裹严实,丝毫不留任何面部信息,他有些庆幸对手的狡诈。
“我是,你们是?”贺一之礼貌的询问,他做好了躲闪的准备,语言毫不示弱。
对方根本不说其他的,上来就举起木棒打向贺一之。
贺一之的身体向后躲闪,脑袋在胳膊的守护下,没有砸到,可是手臂在抵挡木棍的时候发出清脆的响动,他以为是木棍断裂的声音,但随后他就感觉撕心的疼。
对方已经上了车子离开,一路朝南疾驰。
同事立刻下来询问贺一之的情况。
而在贺一之和对方对峙的时候,车上的同事已经报了警,但是车牌照没有,只是一辆很久的桑塔纳车子。
车上的人除了体型有些许不同,其他什么特征都没有,另外一位同事也拍摄了事情发生的整个过程。
贺一之龇牙咧嘴的抱着胳膊,他疼到冷汗不住的流下来,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就像是快要死掉的感觉,不过他不知道死掉是什么感觉。
他在庆幸这些人没有继续打下去,而是打了他就离开了,他庆幸的最后,疼痛让他连思考都不能。
同事立刻带着他驱车离开。
一路向北,朝着市中心医院而去。
通知我的时候,已经是贺一之进了手术室。
警察赶到中心医院的时候,贺一之还没有出来,同事讲所有信息都上交给了警察,也陪同警察到现场去。
我赶到的时候,贺一之已经出来,在普通病房里躺着。
远远的,我看到了贺一之的父母,病房不大,足够让我觉得自己不敢迈步进去。
他的同事买了一些要住院用的东西过来,因为在婚礼见过,他见我在门外徘徊就喊着“唐小卉?怎么不进去?”他的音量完全是基于在医院说话声音适中的地步,在里屋的人都没有听到他和我的对话。
我有些躲闪,立刻躲在墙的另一侧,“嘘……”
贺一之听到我的名字支起身体望着门外。
他的同事很迷惑我的样子,摇着头进了病房。
贺一之见到同事,但不见我,就没有追究我的出现,他也许心知肚明,也许是他以为自己是一时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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