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千秋晚宴已然进行到了中途,但现场仍旧是人声鼎沸、热闹异常。此时,舞台之上正上演着一出精彩纷呈的戏曲——《福禄寿》。演员们身着华丽戏服,妆容精致,唱腔婉转悠扬,动作行云流水,引得台下观众阵阵喝彩。
在宴席之中,萧月轻抿了几口果酒,那甘甜醇厚的滋味顺着喉咙滑下。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渐渐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袭来。她轻轻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但那股晕眩感却愈发强烈起来。
于是,萧月微微侧过身去,对着身旁的萧母卢氏轻声说道:“母亲,女儿可能有些不胜酒力,此刻觉得头有些昏沉,想要出去透透气,稍作歇息。”说完,她用手抚了抚额头,脸上露出些许难受的神情。
缓缓踱步至那处,只见一座精巧的亭子静立于此。萧月正端坐其中稍作休憩。忽地,一道身影映入眼帘,竟是太子赵怀熠。
赵怀熠步履匆匆而来,关切之意溢于言表:“方才见你中途离席,观你面色不佳,似是身子有所不适,故而孤特来探望一番。”
萧月闻言,赶忙起身,福了一福身,正要向赵怀熠行大礼。赵怀熠见状,连忙快步上前,伸手扶住她,柔声说道:“此处仅有你我二人,无须如此拘礼。”
萧月听闻此言,不禁面上一红,娇羞地微微侧过头去。而赵怀熠则凝视着她那娇俏可人的模样,心湖不由得泛起丝丝涟漪。
须臾之间,赵怀熠自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做工极为精致的荷包,递到萧月面前。“此乃孤特意吩咐下人精心缝制而成,内里装有凝神香,只需轻嗅几口,便能缓解头晕之症。”
萧月双手接过荷包,朱唇轻启,轻声言道:“多谢殿下赏赐。”语罢,她将荷包凑近鼻端,轻轻嗅了嗅,一股淡雅清幽的香气顿时沁人心脾。
恰在这时,一阵夜风拂过,带来些许凉意。萧月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赵怀熠想也未想,即刻解下自身所披的披风,轻柔地搭在了萧月的肩头。“夜色渐深,寒意愈浓,切莫受了风寒才好。”
萧月缓缓抬起眼眸,望向赵怀熠,眼中流露出一抹惊诧与感动交织的神色。四目相对间,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两人回头一看,竟是一直爱慕赵怀熠的卫静怡。卫静怡看到眼前场景,眼中闪过嫉妒和怨恨。她咬咬牙,走上前来行礼,看似恭敬却话中有刺地说道:“臣女见过太子殿下,萧姑娘和太子殿下,如此亲密之举,真是羡煞旁人呢。”萧月听出她话中的不善,紧张地握紧了手中的荷包。
赵怀熠紧紧地握着萧月的手,给予她无尽的安全感。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如同两座高耸的山峰,目光如寒星般冷冷地射向卫静怡,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响起:“孤与自己未婚妻之间的事情,岂容他人置喙!”
卫静怡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向来冷酷无情的太子殿下。她怎么也没想到,太子竟然会如此公然地偏袒萧月。一股妒火瞬间涌上心头,她恶狠狠地瞪着萧月,眼中仿佛要喷出熊熊烈火,恨不得将对方烧成灰烬。
然而,此时在不远处的角落里,还有一双深邃的眼眸正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此人正是淮南王世子赵汉卿,他自赵怀熠踏入此地开始,便悄无声息地紧跟其后而来。此刻,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座沉默的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