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赵汉卿紧紧握着拳头,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他目睹了太子殿下对萧月无微不至的关怀,也看到了萧月面对太子时那娇羞动人的神态。一股难以言喻的痛苦在他心底蔓延开来,犹如千万只蚂蚁啃噬着他那颗早已破碎的心。
终于,他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场景,缓缓转过身去,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离开了这个让他心碎的地方。在离去的路上,他的脑海里不断回响着上世萧月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在我心里,你永远只是我的兄长……”
“重生一世,为何你依旧钟情于他?难道这一切真的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吗?或许,无论时光如何流转,你都未曾真正爱过我吧……”赵汉卿喃喃自语道,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
……
远处,一声声焦急的呼喊声划破了宁静的空气:“月儿,月儿你在哪儿……月儿,月儿……”这声音来自萧母,带着满满的关切与担忧,在皇宫小道中回荡着。
此时,亭子里,萧月、太子殿下赵怀熠卫静怡站立在那里。听到萧母卢氏的呼唤,萧月急忙起身,向赵怀熠行礼道:“殿下,母亲来找我了,臣女先告退了。”说罢,便匆匆转身离去。
随着萧月轻盈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亭子里顿时只剩下太子赵怀熠和卫静怡两人。原本温文尔雅的赵怀熠,在看到自己心爱的萧月离开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可怕起来。他那原本深邃迷人的眼眸,此刻却闪烁着凶狠的光芒,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只见赵怀熠猛地伸出双手,死死地掐住了卫静怡纤细的脖颈。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竟敢在月儿面前晃悠,总是喜欢拨弄是非,我告诉你,今日若不是看在母后的面子上,我定要取了你的性命!孤向来就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你最好不要再来挑战我的底线!”
被掐住喉咙的卫静怡呼吸困难,满脸惊恐之色。她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赵怀熠的束缚,但无奈力量悬殊太大,根本无法动弹分毫。她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来:“太......太子表哥,求您饶了我吧!看在皇后姑母的份上,放过我这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保证以后会离萧小姐远远的,绝不在她面前出现了!”
听到卫静怡这番求饶的话语,赵怀熠冷哼一声,终于松开了双手。失去支撑的卫静怡如同一滩烂泥般跌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赵怀熠嫌恶地看着瘫倒在地上的卫静怡,从怀中掏出一块洁白的手帕,轻轻擦拭着刚才掐过卫静怡脖子的手指。然后,他毫不犹豫地将那块已经沾染了些许污秽的手帕扔在了地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亭子。
空荡荡的亭子里,只留下卫静怡一个人。她缓缓抬起头,望着赵怀熠远去的背影,泪水止不住地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口中喃喃自语道:“萧月,都是因为你!从今往后,我卫静怡跟你势不两立!”
且说这厢,萧母卢氏心急如焚地四处寻觅着女儿萧月的身影。终于,找到了正亭亭玉立站着的萧月。卢氏疾步上前,满含关切与疼惜之情,伸出那轻柔的手,轻轻地抚摸着萧月娇嫩的脸庞,柔声说道:“月儿啊,你在这宴会上离开那么久,为娘实在放心不下,便出来瞧瞧,可还好?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呀?”萧月感受到母亲掌心传来的温暖,心中一暖,微笑着回应道:“母亲莫要担忧,孩儿已然无恙,之前只是有些头昏,此刻已经好多啦。咱们回去吧。”于是母女二人携手返回宴会场地。
待她们重新踏入宴会上时,只见座无虚席,宾客们谈笑风生,好不热闹。萧月和母亲卢氏刚刚在宾客席上落座,那边太子殿下与卫静怡也前后脚地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此时,舞台之上,一群技艺精湛的杂耍艺人正卖力地表演着各种惊险刺激的节目,引得台下观众阵阵喝彩,整个宴会上气氛热烈非凡。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对这场精彩绝伦的杂技表演感兴趣。这不,卫长公主便是其中之一。只见她一脸无趣地坐在那里,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手帕,而后娇嗔地向身旁的太后撒娇道:“皇祖母,您瞧这杂技有甚好看的,孙儿觉着甚是乏味,不如咱们换个玩法,来作作诗如何?今日到场的世家公子和名门贵女众多,正好可以比比谁的诗作更为精妙呢!”说完,还俏皮地眨眨眼,望向皇帝所在之处,接着说道:“父皇,您意下如何呀?待到最后,请父皇赏赐优胜者。”皇帝闻言,爽朗一笑,大手一挥,应道:“哈哈,卫长此议甚好!若有人能作出佳作,朕定当将朕御书房里最为珍贵的文房四宝赐予他(她)!”此言一出,众人皆跃跃欲试,纷纷摩拳擦掌,准备一展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