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哄骗谁呀。
皇上当即叫人把程柳依叫了进来,“来,说说,顾墨待你如何如何好的。”
程柳依突然被拎进来,人还是懵了,看到地上的血更是发怵,哆哆嗦嗦的往太后床边靠,“皇祖母,依依害怕。”
太后护着程柳依,对程柳依说话都和蔼几分,道:“依依别怕,皇祖母在这,谁也欺负不了你,你快跟你父皇说说,那顾墨究竟是如何哄骗你的。”
程柳依听的明明白白,也傻的彻彻底底,当初皇兄母妃说要笼络顾墨,有意配姻亲,父皇是没点头的。
程柳依就按照母妃说的,到寿康宫太后面前杜撰了一些她和顾墨如何情投意合的事情,让太后看好他们的感情。
母妃那边就在父皇边上吹枕头风,如此事半功倍,既绝了嫁去草原的可能也把顾墨拉入靖王一派的阵营。
可这些事摆在父皇面前的话,况且人家当事人顾墨就在外头,是真是假,一目了然。
这叫她怎么回答嘛。
程柳依低着头,绞尽脑汁,最后欲哭不哭的说道:“皇祖母,父皇,已经过去的事情,儿臣不愿再提,儿臣与顾大人从此就是清清白白的陌路人,还请不要为难顾大人。”
程柳依这回答虽说不上完善,但也算上乘,既含蓄的体现了他们之间“确实有事”,又划清道路,最后还为顾墨求情,营造出了深情形象。
太后却不肯让程柳依受这份委屈,当即道:“这怎么可以,顾墨辜负了你,怎么能轻饶了他。”
程柳依要哭了,皇祖母不要再说了,就让这件事过去吧!
“确实不能轻饶了他。”
程雪扬站了出来,眼角带笑,对程柳依说:“顾大人既然哄骗了你,自然是不能轻饶的,作为你的六皇姐也是不能坐视不理的,不如,就让顾大人进来,亲自说道说道。”
啊!
程柳依要抓狂了,她就知道程雪扬会落井下石,不安好心!
皇上也道:“这事不说个一二三出来,是不能罢休了。”
程柳依绝望了。
顾墨很快就被传进来,他的头上缠绕了几圈纱布,失血不少,脸色有些发白,多了几分病态美男的意味,容易叫人心生怜惜。
皇上把太后刚才的问题一转述,顾墨当即辩驳:“请皇上明查,微臣从未逾越,有半分染指云香公主之意,与云香公主会面也不过寥寥数次,而且是在一些场合之上,从未亲近。”
程柳依脸色苍白的站在原地,只觉得被人扇无数次耳光,脸好痛,呼吸困难,快要窒息了。
皇上点头,对顾墨说道:“朕自然相信爱卿的为人。”
随即,皇上看向程柳依,眼神就变得冷漠起来,“构陷大臣,你可知罪?”
程柳依无力的滑落在地上,“儿臣……儿臣知罪。”
太后至此才反应过来,程柳依和她说的事全都是假的,却也没有舍得怪罪程柳依,“你糊涂啊。”
程柳依要哭了,心里咆哮:要不是你这个老太婆死揪着不放,事情会闹成这样吗?
她并没有觉得自己当初骗人有什么不对的,错也只是太后把这事捅出来,什么为她做主,简直就是推她入火坑。
太后随后又道:“程雪扬行为不检点,伤风败俗,未婚生女,有失皇家颜面,这是事实吧。”
这是无论如何都要程雪扬成为罪人啊。
何德何能竟让一个老人有如此执着的决心和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