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去了火气,自嘲道。“等老子筑基成功,天高海阔,哪里去不得,何必窝在门中受气。”
“呵!你这般自私自利,自大自傲之辈,还有脸说这种话。”却听得头顶松树上有人一声轻喝。
林平二人大惊,连忙去看,却见徐弄玉一身黑衣从高处落下。
“见过师姐/师叔。”林平包恕面色尴尬,拱手问好。
“林平,上来。”徐弄玉抛出一柄飞剑,站在飞剑上,招呼道。
林平面色一僵,开口道。“师弟还有处罚,还要去勤务殿一趟。”
“哼!”徐弄玉掌心飞出一袍黑色丝带,将林平捆起,拉到飞剑之上。飞剑腾云破空,顿时去得远了。包恕心里为林平默哀两句,然后往勤务殿去,准备辞了山下挑水的活计。
飞剑破空,高来高去,半个时辰后落在派中采薇山上。
采薇山并不甚高,山势平缓,山林茂密,山间间或有几个豆蔻少女挽手在小道上打闹。山顶有一瀑布,高有百丈,顺势而下,拍打在下方的一处深潭之中。瀑布周遭密林幽幽,林中百兽皆全,栖息安居于此。
徐弄玉御剑飞到瀑布处,将林平一脚踹下。林平顿时落入落入瀑布之中,随即落下百丈水中,过得片刻,才一脸狼狈地在潭水里露出头来。
林平双手皆在绑缚,在潭水中浮浮沉沉,却是横着眼看徐弄玉。
“你是不是不服,认为我凭什么管教于你。”徐弄玉站在潭水边大石上问道。
林平虽不说话,但桀骜眼神分明表露一切。
“呵!你莫以为有些资质,便在我面前桀骜,便在门派规矩面前桀骜。若非门派庇护,你那晚早死在城中了。”
徐弄玉冷嘲热讽道。“若非看你是王朗师叔故人,又不辞辛劳送了宝物回山,你这种桀骜不驯,自命不凡之辈,我徐弄玉看都不看你一眼。”
“呵!”林平气得狠了,放声大笑。“徐弄玉,你这般说我,你以为你是何人。”
“城中杀了郭十三的难道不是你,若是如你所言,你眼中可有城中规矩。要说桀骜不驯,自命不凡,谁人更是比得过你。我便是王朗师叔故人,那又如何,轮得到你为我安排前程?”
林平越说越怒。
“雷公山,当真好去处。见我在城中桀骜,便打发我到雷公山伐木,一面磨砺我性情,好让你收归已用。过一年再寻机予我好处,施恩与我,让我在大比之日崭露头角,拜入内门。这般双管齐下,我林平岂不会感激涕零。”
“到时再将我纳入执法堂中,岂不是又是一口好刀。徐弄玉,你操弄人心,当我提线木偶不成?”
林平站在水中大喝道。“你师徒世家相斗,于我何干,莫非你以为你在替天行道不成。”
徐弄玉冷眼听林平说道,这才冷笑一声,收回林平身上黑色丝带。
“本以为你便是桀骜不驯,也算是有识之辈,孰料竟然满脑浆糊,心中全是什么置身事外,逍遥物外的心思。”
“这前程,你不要,自然有人要。”
徐弄玉接住湿漉漉的丝带,握在手上,似在自语,又在警告。“我师徒一脉乃是先贤传下,名正言顺,如何诛不得门中叛逆无道之世家。”
“呵!成王败寇,我看门中师徒做派,未必胜过世家。”
林平松了松手腕,耸了耸肩。事到如今,既然扯破面皮,林平还怕个什么。“不过是看你座位在哪边罢了。”
“你既入了局中,还想当个看客?”
徐弄玉瞥他一眼,不屑道。“如你这般自以为看清局势之人,多是自大的草囊饭袋。这东土之大,何处不是相争之地。你今日躲过,明日还躲得过?”
“呵!我林平掌中剑,只听我号令,却是听不得别人号令。内门弟子又如何,执法堂身份又如何,便想让人卖命。正所谓得道多助,若门中师徒一脉当真有道,岂是今日景象。”
徐弄玉听他所言,却是想起昔年师兄们。
那些昔年在山顶上放浪高歌,顶天立地的师兄们,如今风流云散,有的成了林间枯骨,又在在后山思过,更多的是心灰意冷,破门而去,不复得见。
徐弄玉平淡的脸上终于生出怒气,掌中湿漉漉的丝带,脱手而去,顿时将林平打翻在水中。
“口出不敬!”徐弄玉失态大喝道。“你不要胡说八道。”
“你以为我不晓得前事么?门中师徒一脉,区区三十年,竟然死了数百位修为的弟子。”
林平忍痛从水中露头,字字诛心道。
“门中师徒一脉弟子不过你们掌中利剑,你等这般人,口中师兄师弟叫得亲热,却是何曾当真把他们性命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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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章节名后一句想不出来了。。。。。
想出来了,我好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