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三日内自去勤务殿领下责罚,莫要拖延。”许克敌摆摆手,让几人滚蛋。
郭十七当即冷哼一声,一甩白袍,抢在林平身前出了大殿。
丁狩看起来更是恼怒,恨不得提矛上来捅林平一顿,威胁林平道。“小子,等我从矿脉出来,一定要你好看。”
林平亮了亮手上玉牌,不屑道。“我在符阁等你来找我麻烦。”
丁狩大怒,说道。“这是朱二哥的玉牌,你怎么拿到的。”
林平正要问他如何认出,却见柴敏那小娘皮把丁狩叫出殿去,低头唧唧歪歪不知说着什么。
“师兄,师弟先告辞了,改日再来喝师兄的酒。”林平拱手道。
“呵!你若是能蹭到我的酒,也算你的本事。”许克敌摆手道。
这时殿内已无他人,包恕也已经出殿等候了。林平正要离去,却听得许克敌说道。
“林师弟,你当真要入符阁?”
林平拱手道。“师弟闲云野鹤,让师兄失望了。”
“罢了!这话你同徐师姐说吧。”
殿中气氛就这么冷淡起来,林平微微拱手,转身出殿。
殿外已近黄昏,几点落日余晖落在殿外的山林之间,非但未有什么美意,反而有些寂寥。眼神扫过殿前,这才发现殿前熟人不少。
郭十七正站在一个青袍男子面前,辩解着什么。
包恕走到林平旁边,小声传音道。“这青袍的乃是郭十七胞兄,郭家三子,郭散,筑基后期修为,更是门中器阁炼器师。”
林平微微点头,记下郭三面容,这时听得旁边有人开口道。“林师弟,未料到竟在此地相见。”
林平回身一看,竟然是符阁朱亥,连忙拱手回礼道。“朱亥师兄,你怎的到了此处。”
朱亥拿眼神看了看不远处的柴敏,笑道。“听说执法堂请了柴敏师妹到此,这才特意走一趟。”
林平及包恕顿时面色一变,互相看了一眼。
“柴师妹是我恩师之女,方才向我告状,要我好好惩戒师弟。幸亏我方才已经问过执法堂师弟,弄清楚了缘由。”朱亥笑道。“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师弟日后要在符阁清修,今日不妨向师妹道个歉。”
林平眼神看过朱亥,又扫了远处的柴敏一眼,笑道。
“师兄原来同我一般也是个护短之人,冤家宜解不宜结,此话言之有理,只需请柴师妹过来同我师弟包恕道歉,在下必然诚心诚意向师妹道歉。”
朱亥仍是在笑,口中却有些凌厉。“师弟便是这般报答符阁的援护之情么?”
林平将手上玉牌露出,笑道。“朱师兄不过练气九层,符法造诣也不过同我在伯仲之间,何敢妄言符阁。你朱亥的意思,可算不得符阁的意思。”
“师弟,刚不可久,让你同我恩师女儿低头,便这般难为你?”朱亥突然放松语气,换上一幅劝诫语气说道。
“今日恩师女,明日长老孙,天下这般多人,在下一一弯腰,岂不累得慌。”林平嗤笑一声,把掌上玉牌抛到殿前树上,笑道。“完璧归赵,两不相欠。”
说完就要越过朱亥离开。
“啪!啪!啪!”有人拍掌三声,抑扬顿挫,正是旁观的郭三。
“林师弟此话,振聋发聩,果真见面远胜闻名。”郭三拍掌笑道。
“区区俗名,竟累得三公子这般挂念。”林平笑道。“怎么。三公子今日也要凑这番热闹么?”
“今日且不急,等林师弟筑基功成,我再上门讨教,那时管教师弟刻骨铭心。”说到后面几字,语气狠厉起来。
“那师弟一定好好修行,功成筑基之后再看看师兄手上本领。”林平冷笑一声,越过郭家兄弟二人。“师弟,我们走!”
包恕连忙跟上。
下得台阶,离得众人远了,林平狠狠一甩袖子,转头往林间走去,包恕跟在身后,待到无人处,他苦着脸劝道。
“大哥,今日咱俩可算是得罪到符阁和那郭三了。”
林平一脚踹在松木之上,竟是难得的发火道。
“什么狗屁七派,个个仗势压人。无论世家豪门,还是师徒之人,彼辈一个个皆是目中无人之辈,哪里将我等看在眼里。本以为显露不凡,总能得了一二敬重,孰料竟然比不得什么狗屁裙带。”
说完仍不解气,又是一脚,大骂道。
“这郭三也就罢了,我同他郭家早有仇怨,今日寻衅也算是事出有因。这朱亥什么东西,以为我受了符阁恩惠,便敢以前辈自居,竟然指使起我来,当真以为我林平好欺不成。”
“大哥,切莫生气,这般事情见得多了,自然就不放在心上了。我俩既然求不到他们,何必卑躬屈膝。”包恕还是头次看到林平动怒,连忙劝道。
“也是我自作自受,以为四阁超然物外,多有拔群之辈,当真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