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沈鸢已经许了人家?」
「原来你还不知道养她的男人是谁啊!」
从那时起,沈琅知道沈鸢藏着一个秘密,一个不能被外人知晓的秘密。
此时此刻,她出乎意料的说出来了。
“阿鸢,你说的……是真的?”陈氏颤抖着声音,不敢想象阿鸢已经许过人家,嫁做人妇。
他们作为父母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这有什么好欺骗的。”
沈鸢深呼一口气,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沈琅快步追出去将她拦住,犹豫着问:“是谁?那人是谁?”
他的妹妹,没有聘礼,没有嫁妆,就那么稀里糊涂的把自己嫁出去了。
沈琅的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愧疚和惋惜。
愧疚的是,如果没有他将阿鸢带去看花灯,或许她不会被带走,也不会流落在外,更不会为了养活自己而早早嫁人。
而惋惜,是没有亲眼看着她穿嫁衣,戴珠冠,他的妹妹,怎么能受委屈呢?
沈鸢抬眸看他,平淡的语气仿佛在说跟自己不相关的事情。
“是谁都不重要,已经过去了。”
沈琅见她根本没有当一回事,似乎真的一点儿也不在乎。
他开始思索沈鸢身边出现的男子,脑海迅速联想到这一年来,只有一个人频繁的出现在她身前,刻意或是有意,都在一点点靠近。
裴都督。
后知后觉的醒悟,让沈琅更加觉得不可置信。
“是裴忌吗?”
颤抖的声线问出这一句。
沈琅才惊觉,裴忌总是明着拒绝接受沈婉宁的好意,却在有阿鸢的时候,若有似无的靠近。
一次两次是巧合,但更多次,还会是巧合吗?
沈琅无论怎样都猜不到,阿鸢如何会与裴忌有过联系?
而沈鸢也没有正面回应过。
有的时候,不回应也许就是默认。
她回了芙蓉溪。
沈琅重新回到饭桌上,一拳头重重的打在桌边,惊的茶碗晃动摔碎在地。
陈氏眼睛通红,不知所措的问沈庸:“阿鸢她……我们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作为母亲,她明显是失职的。
沈鸢不在时,没有尽力寻找。
沈鸢回来时,没有及时关心,没有细心的去了解她的过去。
那个时候的她,被沈婉宁蒙住了心。
结果到最后,沈婉宁不仅不是她的亲生女儿,还是害的沈鸢流落在外的真凶的女儿!
陈氏心如刀绞,无法原谅自己。
沈庸黑沉着脸:“我能怎么办?我们又能怎么办?她从来都是独来独往,做什么事情也不会告诉我们,就那安济坊,你们可曾听她讨论过?要我说,等到下次我们见到她,估计孩子都有了!依我看,还是婉宁最听话!”
“别再提婉宁了!”陈氏一脸埋怨,听到那个名字就觉得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