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琅不知何时从门口骂骂咧咧的跳进来,一把夺过沈鸢的档案砸在钱阿宝脸上,气势更盛:“你再敢威胁我妹妹,小心我打的你站不起来!”
“二哥!”沈鸢将他拦住,不懂他们两人发生过什么,以至于沈琅从见到钱阿宝以后,脾气暴躁的不行。
卷宗锋利的一角,将钱阿宝的脸划破了,他捂着脸破口大骂:“你才是混蛋!别以为装不认识,本少爷就不知道你!不就是当初在京城抢了你的女人吗?现在想干什么?想找我索命?”
“你别提她!”沈琅急得脸红脖子粗,抡起拳头就要往钱阿宝的身上砸去,还好沈鸢挡在跟前才没有出事。
他们在钱府,身不由己,沈琅真要将钱阿宝打的爬不起来,他们还能活着离开吗?
不过沈琅所说的那个她,是谁?
以往的恩怨暂时先不管,沈鸢只想先将祖母的田地收回来,她极力稳住沈琅的情绪,问钱阿宝:“祖母的亲笔落款没有,但是有一只印章,足以证明是她的东西。至于保护费,既然是你们钱家自作主张将田地占为己有,再向村民收高价租金,我想,那跟我们没有关系。”
钱阿宝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疼的呲牙:“也就是说,你不认了?呵,要是不想拿钱出来,田地甭想收回不说,今天,你们一步也离不开这里!来人,这崽子敢打本少爷,把他们全部给押到柴房去关起来!”
“是!”
小厮们鱼贯而入,沈鸢和沈浪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守在客房的流烟也被抓了进来。
“你跟钱阿宝有过节?”沈鸢问。
沈琅将脸一横,没有说话,看起来不想重提伤心事。
既如此,沈鸢也不问了。
门外走廊上的小厮们刚好换值,声音传进柴房来。
“少爷准备把他们怎么办?”
“他们让少爷破了相,自然是不能留的!后山的坑已经挖好了,等天一黑就将他们打晕埋进去。”
“三个人都要埋?”
“当然!少爷最喜欢的就是死无对证,有后山的尸骨作陪,他们也不算寂寞……”
小厮们一言一语的闲聊着,话里行间将生死看的轻如羊毛,后山像个屠宰场,满是干枯的尸骨。
流烟瑟瑟发抖,害怕真的死在这里。
她回到七宝镇后,还没有好好跟爹娘见一面呢,真要死了,是不是太可惜了?
沈鸢发现沈琅的眼睛通红,装作不经意抹了抹眼泪,小动作看似天衣无缝,其实沈鸢早就发现了。
“二哥,还好吗?”
他深呼吸一口气,收敛好情绪哑着声音说:“其实,我很早就该成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