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孙戈忽然想起了段景提到的人,姜白!姜白不就是那个擅长药理,又极具智慧的人吗?
“明天去医营那边问问,看姜文白有没有时间来帮帮忙。”孙戈心中打定主意,便不再纠结于方子上的问题。他吹灭了油灯,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夜渐渐深了,孙戈的呼吸渐渐平稳,进入了梦乡。然而,他的梦中依旧充斥着那张神秘的方子,仿佛在无形中牵引着他的思绪,让他无法真正放松下来。
孙戈的梦境中,那张方子仿佛活了过来,字迹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像是在召唤他。
他伸出手,试图抓住那些飘浮的文字,但它们却像烟雾般消散,只留下一片虚无。他猛然惊醒,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心跳如鼓。
窗外天才蒙蒙亮,孙戈披上外衣,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院子里一片寂静,只有夜风拂过树梢的沙沙声。
孙戈抬头望向天际,几颗星星在云层间若隐若现,仿佛在嘲笑他的蠢笨。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太早了,姜白年纪还小,应该再睡一会儿,晚点再找她。
等到孙戈回笼觉睡醒,已是早膳都过了,姜白早就去了医营那边,孙戈只能去医营找人。
医营位于西边,距离侯府的住处并不远。他穿过几条幽深的巷子,脚步轻快而坚定。
路上偶尔遇到几个早起的行人,见到他纷纷点头致意,孙戈也只是微微颔首,心思早已飞到了医营。
到了医营门口,孙戈心中稍感安定,他推门而入,迎面扑来一股淡淡的药香,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
医营内整洁干净,几名军医正在忙碌地整理药材,见到孙戈进来,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恭敬地行礼。
“孙师傅,您怎么这么早来了?”一名年轻的军医走上前,关切地问道。
孙戈摆了摆手,笑道:“睡不着,过来看看。姜白在吗?”
“姜大夫在后院配药,我带您过去。”年轻军医说着,便领着孙戈穿过前厅,朝后院走去。
后院是一片宽敞的院子,四周种满了各种药草,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药香。听见脚步声,姜白抬起头,看向来人:“孙叔,您怎么来了?”
姜白放下手中的药杵,微笑着迎了上来。孙戈点了点头,直截了当地说道:“姜白,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姜白见孙戈神色严肃,便收起了笑容,认真地说道:“孙叔请说,只要我能帮上忙,一定尽力。”
孙戈从怀中掏出那张方子,递给姜白,沉声道:“这张方子我研究了很久,但始终无法参透其中的玄机。你是医术厉害的大夫,能否帮我看看?”
姜白接过方子,仔细端详起来。她的目光在字里行间游走,眉头渐渐皱起,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片刻后,她抬起头,神色凝重地说道:“孙叔,我当时看过这个方子,这张方子确实不简单,上面的很多东西我都没有一点头绪。”
孙戈心中一紧,连忙问道:“药理方面的也看不出来吗?”
姜白苦笑:“我没见过方子,更别说研究过药理那部分了,这也不是治病的药方,需要的效果跟救命之人毫无关系。”
“这可怎么办啊?”孙戈很是头痛。
姜白试探着开口:“这方子上的描述太过隐晦,我一时根本分析不出。不过,我可以试着从药性上推测一下,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孙戈点了点头,心中稍感安慰。他知道,姜白在药理上的造诣极高,或许真的能找到关键的问题。
姜白把手中其他的事务交代出去,跟着孙戈回到了侯府,她和孙戈来到段景书房。
热爱奉献的姜师傅趁着时间宽裕,开始了第三份无薪兼职。
二人也不啰嗦,就这方子简单的讨论一下,就开始从段景的书架上寻找有用的书。
不一会儿,姜白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本泛黄的典籍。
“孙叔,您提到就是药草在蒸煮过程中现了沉淀和黑灰,这可能是药草的药性冲突所致。有些药草在高温下会分解出杂质,甚至产生毒性。”
孙戈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姜白,你的意思是,我可能选错了药草,或者加热的温度和时间不对?”
姜白看着那本书,觉得很有可能就是这个原因:“很有可能。药草的炮制方法千差万别,稍有不慎就会影响药效。我建议先查阅一下这些药草的详细药性,再重新调整步骤。”
“说的在理,这两边好像就是关于药材的书,我们赶紧查查。”孙戈迫不及待的找了起来。
姜白想了想说:“孙叔,我书房里有一些关于药草炮制的古籍,或许能帮到您。”
孙戈从书中抬起头感激地说:“那就麻烦你了。”
他们开始在书房中翻阅古籍,寻找与那张方子相关的记载。孙戈一边翻阅,一边将自己遇到的问题详细地讲述给姜白听。姜白则根据他的描述,提出了一些可能的解决方案。
接下来的几日,孙戈几乎整日泡在书房中,翻阅各种古籍,试图找到与方子相关的记载。
姜白也前来,与他一同研究。两人时而讨论,时而争论,书房内时常传出他们的声音。
孙戈和姜白在书房中埋头苦读,案几上堆满了各种古籍和手稿。窗外天色渐暗,烛火摇曳,映照出两人的身影。
正当他们研究第六种药材时,姜白捧着一本书走了过来:“孙叔,你看这里。”
孙戈探头过来,看着姜白手中指的地方:“这里提到‘萱草’需以文火慢熬,否则药性会逆转。我之前的做法似乎太过急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