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戈和姜白对视一眼，诧异于这人是怎么知道的。他们迅速走出院子，果然看到外面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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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戈走到段景身边，怀疑自己这边有人走漏了风声：“仲轩，这些人是怎么知道的？”
“是钱家的人。”段景前阵子就打听到当时闹事后消失的人是钱家的。
“你是怎么打算的？打算跟这几个家里的人合作？”孙戈听完，稍稍放下心来。
段景点头，他正有此意。白糖过于诱人了，不管通过什么办法，总会有人通过各种渠道打听到做出白糖的人就是他们，与其等他们打听下手，还不如多拉几个人下水帮忙分担下压力，只要最主要的配方掌握在自己手里，其他分额分出去也没有什么。
“不错，这些人，是咱们可以合作的对象。不过，咱们的白糖制作还处于起步阶段，不能一下子和太多人合作，孙叔您帮忙掌掌眼，外面这个能不能成为合作伙伴。”
姜白有点担心外露了配方：“咱们最宝贵的秘方还不能轻易外传，如果让太多人知道制作方法，咱们就失去了最大的优势。”
段景赞同，并没有打算把药草去色法公布出去：“姜白说得对。哪怕这次不成，咱们也可以先挑选几个可靠的人，和他们合作低层次的两种白糖，逐步扩大市场。同时，咱们也要继续改进制作工艺，确保每一批白糖的质量都能达到标准，否则那些人肯定找事。”
孙戈看向段景，很受用于段景对他的信任：“好，孙叔跟你一起挑一挑。不过段景，你的眼光一向独到，之后就由你来负责与外面的人打交道。”
段景郑重其事地点头：“孙叔放心，我会谨慎处理的。咱们的秘方，我也一定会守护好。”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走到孙戈面前，拱手行礼。
“孙老，久仰大名。在下钱途，乃是城中最大的糖商。听说您这里制作出了白糖，特地前来拜访，希望能与您合作。”
孙戈心中一动，这钱途可是城中赫赫有名的商人，家财万贯，人脉广博。如果能与他合作，白糖的生意必定能做得更大。
“钱老板远道而来，老朽深表感激。不过，咱们的白糖制作刚刚起步，还请钱老板见谅，暂时无法大量供应。”
钱途不以为意，反而笑道：“孙老不必谦虚，我钱途向来喜欢投资有前途的生意。只要孙老愿意，我可以投资白银千两，帮助您扩建工坊，扩大生产。至于秘方，我钱途向来信守承诺，绝不会泄露半分。”
孙戈心中一震，这钱途果然出手阔绰。他这语气看来对白糖方势在必得，不过他们这里毕竟是侯府，还不至于需要人投资。
“钱老板说笑了，这里是侯府，我孙戈背靠侯爷，有什么生意做不得的？还真不缺投资。”
段景看着钱途，心中暗自思量。钱途在平城的名声确实不小，为人精明，手段强硬。他富可敌国，但行事霸道，常常压榨小商贩，口碑不佳。
不过，若是能拉拢这样一个大人物，只要自己能压得住他，对于白糖的推广无疑是有益的。
“孙老，哪里的话，我只是太过爱惜人才和生意了。”钱途不在意孙戈的话。
“钱老板的好意，老朽心领了。”孙戈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推脱，“不过，我们侯府的事务，还是由我们自己操持为好。若是钱老板愿意，可以作为我们的第一批客户，我们定会优先供应。”
钱途眉头微皱，显然对孙戈的推脱有些不满。但他毕竟是久经商场的老狐狸，很快就调整了语气。
“孙老，我明白你的顾虑。不过，我钱途向来信守承诺，若是合作愉快，我愿意为你们的白糖打开整个北方的市场。若是不愿意接受投资，我也可以先预付一部分定金，作为合作的诚意。”
段景在一旁听着，心中暗自点头。钱途的提议确实有吸引力，若是能预付定金，无疑能让工坊的扩建更加顺利，但不知为什么孙戈似乎对钱途还有所顾忌。
“钱老板，你的诚意我们心领了。”孙戈缓缓说道，“不过，我们侯府的事务，还是希望由自己掌握。若是钱老板愿意，我们可以签订一份长期合作协议，保证你每月都能获得一定数量的白糖。至于投资一事，暂时还请见谅。”
钱途的脸色微微一沉，显然对孙戈的回答并不满意。他略作思忖，突然笑道：“孙老，您能把白糖送过来给我们长眼，想来不简简单单是品尝的问题，我猜孙老还是希望合作，能把这白糖推广出去。”
孙戈心中一凛，这钱途果然不简单，不多时就能想明白他们的原因。他不动声色地回道：“你没有说错，我们是希望合作，不过我们希望是用我们的方法来合作。”
钱途一点也不害怕孙戈，他们是平城的老住户了，就算是新来了城主，都需要给他们三分薄面，更不用说这个有名无实的侯爷了。
“不知道孙老想要怎么合作？”
孙戈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他微笑着说道：“钱公子，咱们的合作可以再考虑考虑。不过，有几个条件，希望你能接受。
第一，咱们的秘方绝不能外泄，工坊的制作过程你也不得干涉；
第二，咱们的白糖产量虽然会增加，但价格必须保持稳定，不能因为产量增加就随意压价；
第三，咱们的利润分成必须公平合理，不能让你一个人赚得全部，咱们却只落个工坊扩建的功劳。”
钱途听完，心中暗自点头。孙戈果然不简单，提出的条件既保护了自己的利益，又确保了合作的公平性。
不过不讨价还价，那就不是商人了。钱途惊呼一声：“孙老，这不是让我们打白工吗？这又出钱又出力的，我们可捞不到一点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