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立新一听这话,脖子像被弹簧弹了似的,“嗖”地一下伸长,整张脸紧紧贴在门缝上,眼睛瞪得滴溜圆,边使劲儿往里瞧边扯着嗓子嚷嚷:“朝云表妹,你这是搞啥名堂嘞,干啥不让我进去啊?不知道的,还以为里头藏着啥见不得人的大人物呢!”
她左瞅瞅右看看,屋内黑得像被墨汁泼过,啥都瞧不见。
无奈之下,她撇了撇嘴,重重地点点头说:“行吧行吧,那我就在外头等会儿,等这场鬼天气的雨停了再走。”
宋朝云没等她把话说完,“砰”的一声,用力把门关上。
可她刚转身,脖子上就猛地一凉,一把砍骨刀架在她的脖颈上,锋利的刀刃好似尖锐的獠牙,瞬间划破皮肤,殷红的血珠子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
她面色瞬间冷如寒霜,眼神如冰刀般直直地盯着眼前的王永刚,说:“她跟这事儿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别把无辜的人扯进来,冲我来就行!”
王永刚这些天东躲西藏,活像只丧家之犬。
没吃过一顿热乎饱饭,也没睡过一个安稳好觉。
此刻,他眼眶深陷,乌青得像被人揍了几拳,原本满脸横肉的脸,如今瘦得颧骨高高突起,松弛的皮肉仿佛随时都会耷拉下来,整个人散发着一股落魄和狰狞的气息。
他“呸”地狠狠吐了口唾沫,那唾沫星子溅到了地上,恶狠狠地说:“你要是痛痛快快把钱给老子,老子才懒得把周树林的老婆扯进来。你要是不给……嘿嘿……”
说着,手上的刀往宋朝云脖子里压了压,那把砍骨刀又大又沉,在一道道惨白的闪电映照下,刀刃闪烁着森冷的寒光。
宋朝云往后退了两步,双手稳稳地伸出去,将砍骨刀小心翼翼地挪开一些,脸上却挂着一抹笑容,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可得小心点儿,要是一刀把我脑袋砍下来,你可就一分钱都拿不到了,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不久前,宋朝云正在屋里藏钱,突然,一声若有若无的咳嗽声钻进了她的耳朵。
她瞬间警觉起来,神经像被拉紧的琴弦,立刻在屋里四处查看。
她仔仔细细地翻找着每一个角落,桌椅下、柜子后,甚至连床底都没放过,可找了个底朝天,连个人影都没瞧见。
她不禁暗自怀疑,难道是自己最近太过劳累,精神紧绷,出现幻听了?
还没等她松口气,一阵阴恻恻的风“呼”地从身后袭来,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她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王永刚那鬼魅般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身后。
紧接着,自己平日里用来自保的砍骨刀,此刻却成了架在自己脖颈上的夺命凶器。
“小丫头,老子可等你好久了!”王永刚脸上的肉抖个不停,神情显得异常激动,眼中闪烁着疯狂而贪婪的光,“你们宋家人把老子害成这副模样,宋长善跑了那是他命大,现在你宋朝云落在我手里,可别想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