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骨刀“嗖”地一下横在了她身前,王永刚警惕地问道:“干啥去?她的东西能在那边吗?你是不是当我蠢!老子警告你,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
宋朝云瞥了他一眼,说:“你也不想她一直在门外守着吧?灶屋的墙上有蓑衣,我去拿了给她,不然她一直在外头等着,万一周树林过来找她,你可就插翅难飞了……”
王永刚瞄了一眼门缝外苗立新的身影,又看了看几步远的灶屋,犹豫了一下,恶狠狠地推了她一把,差点把宋朝云推倒在地,说:“去就去,你少给我耍心眼儿,要是敢耍花样,老子一刀捅了你!”
看来王永刚真是长记性了。
宋朝云斜着眼瞟了他一眼,揉了揉还在隐隐作痛的肚子,装作害怕地哆嗦了一下,说道:“我也是人,怕疼啊,现在肚子还疼得直不起来呢,你放心,我不敢耍花样,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难得听宋朝云服软,王永刚得意地笑了笑,拽着她的胳膊就进了灶屋,“快去!别磨磨蹭蹭的,老子可没耐心!”
宋朝云把旁边的木桩子搬过来,小心翼翼地爬上去,可蓑衣挂得太高了,她伸直了胳膊,踮起脚尖,怎么都差那么一点儿。
她只好又从木桩子上下来,一脸痛苦地说:“我肚子太疼了,腰都直不起来,实在够不着蓑衣,你看这可咋办?”
“你以为老子瞎吗?”王永刚猛地一拳挥过去,那拳头带着呼呼的风声,从宋朝云眼前堪堪飞过,吓得她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她一屁股坐到地上,往后挪了好几步,慌乱中一下子把装炭块的瓷罐子给打翻了,“哗啦”一声,炭块滚落一地,灰尘“呼”地一下四处乱飞,瞬间弥漫了整个灶屋。
王永刚只觉得眼前全是灰,被呛得不停地咳嗽,那咳嗽声又粗又重,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
他一边咳得直不起腰,一边伸手在眼前乱挥,想要驱散这恼人的灰尘。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就听见宋朝云大喊一声:“王永刚!给你钱!”
他刚一抬头,还没反应过来,一铲子草木灰就“呼”地扬到了他身上,眼睛、鼻子、嘴巴全被灰给糊住了。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揉眼睛,可这一揉,灰揉得更进去了,疼得他嗷嗷直叫。
紧接着,他手中的砍骨刀就被一股大力夺走,还没等他弄清楚状况,身上就被木棍一下又一下地砸着,每一下都带着宋朝云的愤怒与反抗,打得他抱头鼠窜,毫无还手之力。
宋朝云还没来得及高兴,王永刚反手一把握住木棍,猛地把她往自己身边一拉,伸手紧紧握住她的脖子,“宋朝云,我就晓得,你就是个疯狗!”
两人之间力量悬殊,宋朝云的脖子被狠狠钳制住,她用力捶打王永刚的手臂,可他纹丝不动。
宋朝云高举砍骨刀,想干脆朝他脑袋上剁去,他死,她伤,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