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异想天开。
我警告你们。
不要得寸进尺!
大不了鱼死网破。
我杨家不好过,你们胡家也要跟着扒层皮。”
杨井态度的强硬的说完,扭头就走。
杨树和杨甜都厌恶的瞪了眼胡广杰,跟着离开。
“小子,贪得无厌可不是什么好事。小心撑死你。”
杨老头虽然不知道自家儿子,和胡家达成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但他怎么能让人欺负到他儿子头上。
当他死了啊!
至于杨井,他自会回家去关起门来收拾。
“杨老,孩子年轻气盛。
您别和他计较,您回头和村长好好说说。
我们也只是问问,这事儿不成就算了。
甩脸子不就生分了。
说到底,咱们都是亲戚。”
胡春生连忙讨好的说着好话。
他和胡广杰,一个白脸一个黑脸,既想要到好处,又不想彻底得罪人。
还把胡林抬了出来。
去年得知胡孝义一家去村长家吃席,他们就知道杨家是正式认下胡林了。
只是他们一直都没吱声儿。
走亲串戚的不得带点像样的东西!
他们胡家祖祖辈辈在小河村扎根,好歹也算是大户人家,体体面面的。
这要是给人知道他空手上门,还不得被人使劲儿笑话。
眼下这能用得上,才把这事儿说出来。
“哼。”
杨老头都不拿正眼看胡春生,冷哼一声离开了。
待杨老头走远后,胡广杰才骂骂咧咧。
“真是神气什么?
还以为自己是村长呐?
搁我面前摆起架子来了。
谁理他了咧!”
“小点声儿你。”胡春生瞪了眼胡广杰。
责怪,“说话也没点分寸。”
胡春生一句话倒是把责任撇了个干干净净。
胡广杰暗自翻了白眼。
随后又懊恼的,没主意般的问:“那现在怎么办?
难道我就真去不了了?”
“不然还能怎么办?”胡春生反问了一句,回家去。
这边,杨家一家人回家后。
关起门来,杨老头黑着脸,问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当时胡家上门来闹的时候是在上午。
那时候他拉牛车还没回来,所以并不知道具体的事情经过。
现在知道杨井居然以权谋私,气得他操起扫帚朝着杨井打去。
嘴里还在怒骂“老子当初就是这么教你的?
杨家几代积累下来的清誉都被你给毁了”等,诸如此类的言语。
还好今天杨青在上学,不然看到自己老爹被爷爷追着打,怕是要惊掉下巴。
胡孝义知道自己后天就要走,回去后,就拿着砍柴刀上山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亮胡孝义就出门砍柴去,除了吃饭,其余时间他都在上山下山。
他这一去三个月。
李爱花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胡林又是个孩子,打柴这事儿他也只能尽量多准备些。
凌晨四点,胡孝义就起床了。
李爱花也跟着起了,两人一人烧火,一人做饭。
李爱花烙了俩肉饼。
刚出锅晾了没一会儿,胡孝义洗完手,也顾不得烫,拿上就急匆匆地出门了。
在路上边走边吃。
此时,天还没亮。
李爱花目送着胡孝义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这是胡孝义第一次离开这么长时间。
她这莫名带着几分惆怅,心里也空落落的。
房子老旧,一点都不隔音。
胡林在胡孝义和李爱花起来时,就醒了。
待到胡孝义出门,李爱花把门关上回屋补回笼觉,她才翻了个身接着睡。
村头,一百来个汉子,在五点前就都到了。
村长点完名,见没有缺人,就带着他们出村了。
他们人多,坐牛车不现实,只能走着去。
走快点,满打满算,也就两个小时的路程。
跟其他村比起来,他们村还是离县城最近的。
壮劳力们因此还多睡了一会儿,哪还有什么怨言。
随着时间推移,他们离县城越近,路上碰到其他村的人也多了起来。
生活在县城四面八方,村里的村民此时都汇聚在通往县城的路上。
浩浩荡荡的一大群人,看上去颇为壮观。
到县城,朝阳已经升了起来。
各村的村长,把自己村选出来的人员名单交上去。
负责此次工程的总负责人,巴拉巴拉的说了些场面话,然后就让几百号人抽签决定去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