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国家被覆灭了,他们都说我是祸国公主,唯有祭天,才能平天下人之心。可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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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国。
“公主,还有一个时辰,您就该入水牢忏悔了。”
太监尖酸刻薄的声音传来,虽言辞恭敬,但语气中并未有丝毫恭敬之意,满是不屑之意。
铁链哗啦啦的响,发出刺耳的声音。
站在床边的苏恋卿慢慢转身,红唇倾启,冷漠道:“滚。”
她长的极美,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看着转过来的苏恋卿,太监不由得失神了。
但听到苏恋卿冷漠的话,他冷哼一声,直起腰板,冷哼一声,尖着嗓子说道:“咱家的话已经带到,这就告退。”
啧。
还有一个月,她这个祸国公主都要祭天了,长的好看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要祭天!
“啪——”的一声关门声响起。
落大的房间里显得无比空旷。
苏恋卿倚靠在床边,望着窗外的阳光,似笑非笑。
她雪白的脚踝上,铁链紧紧锁着,早已磨出血迹斑斑,白嫩的皮肤早已溃烂不已。
“原主真的好可怜啊。”
一个哽咽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个白绒绒的猫咪从空间中飞了出来。
它是苏恋卿在“虐渣系列”的系统(这个世界系统的名字。)
它有自己的形体和意识。
它叹气道:“她明明是大明国最尊贵的长公主,却因出生那年天灾不断,民不聊生,又因战事不断,故而被虚无法师称为祸国公主。”
团子蹦到苏恋卿怀中,让她顺着毛。
一人一猫,一白猫一白衣。
恰似岁月静好。
“五岁时,她的父皇母后将她送入万佛寺,逼她日日抄写佛经,夜夜跪在佛像前诵经,名义为其赎罪。”
苏恋卿抱着团子,手摸着团子柔顺光滑的毛,嗤笑一声,她接过团子的话,继续说道。
团子长叹一口气,继续说道:“为了防止她逃跑,自幼时起就被锁上铁链,每隔三日便喂她喝下软骨散。”
“每逢每月十五,她的肩胛和膝骨都会被铁钩刺伤,继而被迫跪在水牢中,日日夜夜祷告忏悔。”
今日便是初十五。
她入水牢忏悔的日子。
为了方便刺骨,他们连亵裤都没有给她穿。
走路间,她那细白修长的腿上,难看的伤疤落隐落现。
这十几年来,每当她走路,她的腿都如钻心剜骨般疼痛。
“真好笑啊!原主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他们却让她忏悔!可明明有错,该忏悔,罪孽深重的是他们才是啊!”
团子咬牙切齿。
苏恋卿抱着团子小步走着,发现她只稍微动一下,身子都疼得厉害,这具身体,早已溃烂。
“说吧,她以灵魂献祭,找到了我们,原主的愿望是什么?又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团子愤恨道:“上一世,原主在十八岁生辰之日,就会被送上祭坛,然后被活活烧死。”
“可那些害了她的人却活得好好的,她不甘心,她想要她的父皇母后和嫡妹都为此得到报应。”
“还有……得到淮之的心。”
淮之?
听到这个名字,苏恋卿的话睫毛微微轻颤了一下。
她嘴里念着这个名字,心里却闪过一股挥散不清的郁气,她知道,这是原主残留的情绪。
通过原主的记忆,苏恋卿终于记起这淮之是何许人也了。
自幼被虚与法师捡回去,是他唯一的弟子,也是这几百年来最具有佛缘的佛子。
世人皆道,淮之佛法高深,慈悲为怀,不染尘世。
“慈悲为怀?”
苏恋卿念着这四个字,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眼里满是骇人的冷意。
“好一个慈悲为怀,好一个佛法好深,好一个不染尘世!”
“他普度众生,却将这人间的天灾人祸归咎于一个无辜之人?佛渡众人,却为何渡不了一个无辜之人?真是可笑至极!”
苏恋卿讽刺道。
团子再次叹气,“在虚无法师圆寂归天后,便是淮之接管万佛寺,继续祭天也是他提出来的。其实,淮之早就知道虚无法师做错了,可他不忍心自己的恩师背负骂名。”
“所以,这骂名,这罪,只能背在原主身上。”
听着团子的话,苏恋卿的神色越来越冷。
呵。
可笑。
“就是这么样的人,她在心里爱了他许多年,那种克制的爱,到死都成了她的执念。”苏恋卿和团子一起看向窗外的蓝天。
“团子,你说,不染尘世的佛子,坠入爱河,会是怎样一番场景?”
苏恋卿悠悠开口道。
“卿卿,我劝你放弃这个任务。”团子语气严肃的说道。
“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原主就要祭天了,想要报复原主父皇母后和嫡妹,我们多的是办法,可……淮之这个太难了!”
“可能忘记了吧。”宋清桉淡淡道,“以后的世界,不要给我清空记忆了,就当是一场旅行,没有记忆,不完美。”
她每完成一个世界,都会清空一个世界的记忆,但这次,她总感觉不对劲……
“好的,卿卿。”团子挠头,面色不解:“卿卿,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位子。”
明明……明明什么了……为何还要主动受苦?
团子挠挠头,始终想不起来明明……
“卿卿,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劝你放弃这个任务。那光头和尚太难对付了,你知道吗,他无欲无求,无心无情,压根就没有心,这个任务注定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