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夜里下大了,韩傻儿和小胖墩就留在了剑南门,省得来回多跑一趟,路上再滑,不安全。
次日早上,吃了腊八粥。腊八节由来已久,用黄米、白米、江米、小米、菱角米、栗子、红江豆、去皮枣泥共八样主料,先煮熟,再选用桃仁或杏仁,瓜子或花生、榛穰或松子及葡萄干、糖类等辅料,混合熬制后,腊八粥即成,用以庆祝丰收,其营养丰富,香甜可口。剑南门别出心裁,往里又加了各种碎肉屑,营养更丰富了。
那雪拖拖拉拉,既不爽快地下,也不彻底地停,飘到地面上,挨地即化,几乎留不下痕迹。
韩傻儿、火火、小胖墩又正常上了一天学。
夜里,刮起了北风,越刮越猛,大雪纷纷扬扬地,下了一夜。
天明,但见满目白花花的,积雪将近一尺厚。群山、群岭银装素裹,松树、柏树上挂满了雪球儿,落叶树孤零零的树杈上,也开起了雪花。
在银白的世界里,大伙儿的第一件事,仍然是练剑。在雪地里练剑,难度虽然大,但别有风味,更能适应险恶环境下的战斗。
饭后,大伙儿开始扫除积雪。风雪停了,学堂还是要上的,路途不远,也熟悉,小心些没啥子危险。
仨人深一脚再深一脚,步履艰难地下山。好在一幅瑞雪图,各种雪景争奇斗艳,三个小人儿充满新鲜感,不觉得苦累,也不乏味。
“哎——笨笨、胖墩哥哥,咱们作下雪的诗吧?”火火想起去年下雪,学堂先生摇头晃脑地吟诗,一冲动,遂兴致勃勃地提议。
“要作你俩作,我可不会。”这类活动,小胖墩最不热衷。
“哼!不想跟我玩儿啦?要不,你背一首也行。”火火先是威胁,又退让打折扣了。
“好吧,可不许笑话我。”小胖墩也妥协了。
火火想了一会儿了,开口道:“不若柳絮因风起,恰似仙女带剑来。昨夜北窗朔风紧,千树万树梨花开。”借用名句,倒也贴切。
小胖墩念到:“大山一笼统,泉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背的打油诗《咏雪》,应景改动两个字。
该韩傻儿了,他笑道:“我也会打油——白雪妹妹装害羞,千呼万唤露小手。北风大哥拉着耍,耍着耍着白了头。”恰是这一场雪的写照,或者还有一层他自己想不到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