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没闹够是不是。

陆城怒火冲天，没意识到他说出来的话也口不对心了：

“你是真忘了你以前上大学往我身边贴的贱样子了，许栀，你他妈就是我养的一条狗，老子给你吃的，喝的，把你这条狗养得白白净净的，你就开始不认人了是吧。”

“需要我提醒你，你以前有多下贱吗？我被人绑架，你为了替换我，拿刀捅你自己心脏，你差点手术台都下不来。如果不是看在你忠心的份上，我会给你女朋友这个名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李特助给你台阶，你不下，我给你台阶，你也要吵。吵了二十多天了，你不累，我都累了。”

许栀拼命想忍住心酸的，她也是要面子的人，她也不想那么狼狈的。

可他那些话，像是一颗颗子弹，全打在了她心坎上了。许栀眼里的悲哀更浓了：“都二十多天过去了，你现在都觉得我再欲擒故纵？”

“不然呢？你这么爱我，这么离不开我，你这么下贱，谁不知道啊。许栀，我给你脸，就请你要点脸，你就是个小孤女，还是我赏你的一碗饭吃，没我，你屁都不是。”

陆城颇有自信地命令她：“这件事就这么翻篇了，你今天晚上跟我回去住。你走了，擦鞋，洗衣服的人都没有，我还很不习惯。秘书部的人都很想你。”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样的话，她眼泪肆意的往下掉，她不停地擦，眼泪掉落的就越是汹涌。

喉咙酸楚难耐，陆城想帮她擦眼泪，她打掉了他的手，冲着他泪流满脸地笑了，她不知道是在笑他，还是在笑她自己太傻。太蠢，妄想陪他长大，妄想他会看到她的好，给她一个家。

“你让我回去，就是让我擦鞋，洗衣服的？”许栀明明知道答案了，还是想问个清楚明白，想让自己彻底死心。

他看不到她的情绪，他们认识了七年，她对他了如指掌，他连她的情绪是悲伤还是喜悦都察觉不到，他察觉得到的，应该只有柳云云吧。

“不然呢？洗衣服和擦鞋，不是自己包揽的？我有说错？既然要负责，许栀，你就得负责到底。哦，以后你要给柳云云煮饭，反正你这么会照顾人，多照顾一个人，也是顺手的事情。你这么乖，肯定没意见的吧。”

许栀突然觉得好累，她是怎么在这个男人身上浪费了七年时间的，即便是他的脸和阿成相似，可皮囊和灵魂，性格截然相反。

他不是阿成，她在他身边烂死，他都不会是她要的阿成。

许栀强忍住怒气：“滚。”

“许栀，你说什么？”陆城抓着她双手手腕的指节更用力了，咬牙道，这个哈巴狗，竟然给脸不要脸。

“我说gun,滚！”

她的脖子瞬间就被陆城给掐住了。

陆城本就喝了酒，心情烦躁，看她这么忤逆，说话也口不择言了：“许栀！你拽什么啊？你很拽是不是？我告诉你，你就是个哈巴狗。我高兴了，给你几根骨头，不高兴了，把你晾在一边。你这张脸都是照着柳云云整的，你连脸都没了现在。我给你脸，你最好要点脸。惹我陆城，是没好果子吃的。”

“识趣点，就跟我回家。以前的事，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一笔勾销，不会跟你计较。但你不许再犯，不许再吃柳云云的醋。既然为人替身，就要有做替身的觉悟。别那么清高，你离开我，你找得到更好的男人吗？你找的都是老头儿，伺候他们，你会恶心的想吐的。倒不如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

陆城恩威并施，又话锋一转，开始利诱：“之前看你再看香奈儿杂志，知道你节约，舍不得买，男朋友买给你。你随便挑，随便选，只要你回来，我都买给你。”

“回来继续看你和你的白月光纠缠不清？回去继续给你擦鞋，给你煮饭，给你陆氏卖命？回去继续做你的哈巴狗吗？”许栀被他气得很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