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好气的说道,“又提他干嘛?你就这么喜欢他啊,就不能有点靠谱的信息渠道吗”。
马寒寒觉得许??不对劲,许??倒也觉得马寒寒过于敏感了,似乎只要提到莫以尘,她好像瞬间就要爆炸。
“寒姐,你不对劲啊,怎么对他有那么大的偏见?你们……不会以前认识吧”。
“多嘴!快走,今天这火撒不出来我觉都睡不好”。
“你别转移话题行吗,告诉我呗,我们都这么熟了”。
“死滚!”
……
叶府正如其名,深居沙漠腹地,却独独生长着一大片的绿洲在周围。
正如沙漠之中,那唯一盛开的茂盛绿叶圣地,怕是连那些艳丽的花朵,都比不上沙漠里绿色的顶级魅力。
因此叶府于此区域的扎根深浅,可见不一般。
也许不止是中央的沙漠地区,甚至整个沙化的燚洲,都尽在叶府的掌握之中。
逐步逼近绿洲,马寒寒思索着说道,“如果……能说服燚洲从九洲中端位置叛变,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这样主人就能更轻松的登上九洲大陆了!”
沙砾在脚底下咯吱咯吱,踩踏之间的余念都在不经意间的躁动,似乎在和来自异常维度的灵魂共振。
如果再胡思乱想一点,说不定,这也是赞同捣毁纸醉金迷世界的一个鼓舞。
许??一边耳朵认真的听,一边时刻关注着四周的风向,以防莫以尘说的不好的事情的发生。
还特意叮嘱道,“寒姐,听说燚洲近来强盗劫匪闹得厉害,连官府的车马都要绕道走,还是小心为好”。
“强盗?不就是我们俩,你是在开玩笑吗,到底谁该怕谁啊,难不成自从九洲开始腐败以来,燚洲所有的人都变成强盗了?”马寒寒皱着眉头,把自己更坏的想法说了出来。
“应该不至于太明显,不过总不会是空穴来风,就算到此一游也要规避风险呐”。
空旷的沙地上什么掩体都没有,想偷偷摸摸的溜进去都是妄想,闪现又不好把握力度,就只好先装模作样的大步走进去了。
自从叶府和完颜耀闹掰,燚洲几乎是断掉了和其他地区的主要联系,可以说很少有人知道现在的沙漠情况究竟如何。
是内斗吃紧,还是一致对外的抵制外来人口,从表面一切正常的现象是看不出来的,除非能以身犯险的引蛇出洞。
许??和马寒寒这俩刺客吧,单枪匹马的先被派到九洲来,虽说有某个正派人员的暗中相助,可又不能太明显的借助昪洲的便利行事。
因此比起之前公开刺杀的动静,这次外出游玩低调得很,最好的结果就是无伤而退的弄到靠谱的消息,而后报告给旧陆的主人以求下一步的行动。
所以,该用什么招数才最妥当呢?
既符合当下的身份,又不会太超过自身的能力范围,还要足够引起隐藏势力的注意力……
许??捏着下巴想了半天,结果超负荷了,“嗯,我没办法,寒姐你呢?”
马寒寒也点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不是我们的专长呀,麻烦死了,要不还是直接溜进去砸场子吧?”
“好主意,诡计多端还是不适合我们俩”,许??也很赞同。
于是他们就摸到叶府的墙边,轻车熟路的躲开守卫,直捣黄龙似的一下窜进了内院,然后直接一锅端了。
门外好好路过的行人,突然被叶府内部传来的惊叫声吓得跳了起来,那音量简直就是几百只鸭子一起尖叫,振聋发聩,醍醐灌顶!
好像府里关了很多人,不,应该是很多女人。
刺耳的尖叫声波段各异,几乎没有重复的段落,连起来就是一首很凄婉的求生之歌,连同心路历程都随着此起彼伏的坠乱。
突然大门被一群拥挤的人给挤破,碎裂的大门被撞飞出去,随后便悠扬的从头顶飞过!
拥挤而逃的这些人衣着统一,就是叶府的普通内部人员,不过其中拥护着一个特殊的身影,垂老却仙气飘飘。
这么多人掩护这老头逃跑,身份肯定不简单,抓住他就算没白跑一趟。
于是,紧随其后的两个身影先后追上来,沿着飘满沙尘的街道左右包抄。
在纵横交错的小贩摊之间,一个接一个的被干翻昏死在地,最后就仅剩那个孤老的背影在狂奔。
还真别说,这家伙跑路的姿势着实新奇,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两条腿不受控制的倒腾,跟膝盖上长年累月积累了伤似的,跑起来一拐一瘸。
腰带上还挂着一个奇怪的圆东西,叮了当啷的,似乎是铃铛,或者是挂盖子的小香炉?
跑出城区,步入沙漠,虽然跑步的速度慢了下来,但是如果他钻进哪个隐蔽的洞穴,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所以必须速战速决,因此动用了在沙地里能量不太稳定的雷电,对此许??也是下定了决心的。
雷电从身体的核心汇聚至掌心,而后经过空气中沙砾的传导,直接连通到大片的沙地上,产生不可阻断的强制结合反应。
简称,触电了,电起飞了。
触电的瞬间手脚僵硬,全身无力,连迎面倒向地面,想要闭上眼睛以免沙子入眼都不太可能做到。
结果就摔的很惨,连鼻腔里都塞进了沙子。
腰间的小东西挣脱束缚,滚落下来,展现在阳光下的就是一个小炉子。
还有独一无二的裂纹。
被擒住胳膊,翻过身。
“果然是你,叶府管家,叶太文”。
……
“是的,我又阵亡了”。
“不用怀疑,我真的是个管家,专业的”。
“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身份的准确定位有些模糊罢了,不过这并不代表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什么?府里的尖叫声?”
“不是,我不是诈骗团伙的,真的不是!”
“我没有拐卖妇女儿童,也没有买卖猪仔……这,这都是幻觉!假的”。
“就和在天界一样,他们只是被临时抓来……不,请来看看大门而已,这些我也经历过的,没有虐待这回事!”
“他们没有被虐待,我也没有……我只是个打工的,在哪里都一样”。
“……遮羞布之下的真相从来都是这样,超乎想象也正常”。
“可是我也不想啊,但,我能怎么办?我要活着啊,我要是不干就是个死”。
“别觉得我是小题大做,真的会害死人的,连我们叶府的大小姐都被赶出去了……”
“我只能睁眼说瞎话了,闭门在府,出门做狗,世间常态”。
“在当下的九洲是改变不了了,但是……我还是希望能做出改变,至少让该负责的负责”。
“该制裁的制裁,也包括我吧,毕竟我曾经也袖手旁观,一并有罪一并罚”。
“这不是残忍,而是需要给后世立规矩,也明确的告知世人……人人平等,王子与庶民同罪”。
“我身不自由,但心向自由,希望总会有的”。
“所以……说了这么多的肺腑之言,下手能不能轻点?”
“我都老骨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