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容双手作兰花状,弹晕了几只大蚌,掰开里面,取出一颗颗滚圆的大珍珠,穿过一根白色的发丝,环成一条珍珠项链。
鋆见边打飞一头海马,边说:“你们还真是物尽其用啊!”
她转头看看顾恒卿,嗯,总算有一个正常的。
这怎么说也是一场战,怎能趁火打劫,抢伤兵残残将的东西?
哪知顾恒卿逮到一只看上去没多大攻击力的海豚,装进血玉笛里:“回去养在明凰殿的泉水里,师父可以骑。”
鋆见一脸囧状。
大伙儿在打怪的同时,将可能有价值的物件搜罗了干净。
敖恕在船后气得七窍生烟:“这群无耻的强盗,害我水族,竟还敢侮辱他们、他们的器官!岂有此理,待本太子为你们讨回公道!”
萧韶抿了抿嘴,其实,她也想扒了这条龙的皮做大衣,抽了他的筋跳绳玩。
一边打怪一边收附赠品的手段,在四人身上有了更多的发展,到后面,鋆见也忍不住,开始虐待这群受了重创的水族,剥夺财产。
不到半日,这些海洋动物基本阵亡,留下几个老弱病残的,没几根骨头几把肉,五人没什么兴趣,干脆放他们一马,从哪来回哪去。
那几个兵将互相搂抱成一团,战战兢兢地看着这些心狠手辣的仙魔,平生头一回如此恐惧,宛如见了五个捕鱼人。
“咳咳!”
一个身影浮出水面,挡在了兵将们前。
那些兵将见了,立刻热泪盈眶,感动道:“太子,您终于来了!”
敖恕假咳一声:“本太子来迟了,让你们受了委屈。”也差点让这些部下死于贼手,全军覆没。
那几个兵将声泪俱下:“太子,兄弟们都……都阵亡了,您一定要为我们报仇啊!”
敖恕郑重其事地说:“放心,本太子重情重义,绝不会让这些盗窃之徒逍遥天外,今时,就来决一死战!”
他拔出一把龙骨剑,对准船头上的人:“喂,那个你们谁是老大?”
五人相互看了看,草灵君说:“本君在此,来者何人?”
敖恕傲然道:“我乃北海龙王四太子敖恕,你等是谁,为何伤我部下,夺其器物?”
草灵君一听,辞色俱厉道:“我是仙界草灵君,其他几位皆是我的忘年之交,我们一行赶往雪国故地,途经此毗娑海,未成想船前突然围了一群海洋之物,言语不通,又打斗起来,我等全为自保,不期法力过高,下手过重,令部伤亡惨重,我们也是出于无奈,觉得鱼皮啊龟壳啊不该白白浪费,就擅自取了下来,不想是四太子的手下,真是失礼,得罪了啊!”
“那个家伙就是龙王四太子?”石小侯蹭了蹭鼻子,觉得蛮新鲜。
敖恕青筋直跳:“大胆,你们伤我部下,害我宫中水族失了一半,又掠夺器官,抢其肉躯,”他看向戴面纱的男子,“无法无天!看本太子怎么向父王告状,带着北海一族拿你们问罪!”
什么?也就是说,你也不敢打,拿自家老爹威胁他们?萧韶眼角抽了一抽,这个四太子,怎么越来越不靠谱了?
鋆见这边早握好了银钩鞭,随时伺机出招,本公主倒要看看,是你龙太子的胆肥,还是我鋆见的鞭子粗!
草灵君尴尬一笑:“太子息怒,我等实非有意,这样,你的损失,我们以钱照数赔给你,拿了多少财物,也一并归还,怎样?”
龙族不好惹,万一惹毛了一个,四海的龙都来算账了,就不妙了。
敖恕怒气冲天:“他们虽为我部下,但我却视同手足,岂是你们用臭铜钱能买回来的!”
兵将们感动得老泪纵横。
敖恕又一声咳嗽,低声问道:“你们赔多少金子?”
兵将们晕倒。
草灵君眯眼,顺了顺胡须,龙果然是爱金钱的,只是……貌似他手头上也没多少银子,还要换成金子,那岂不是要把老骨头给赔光了?
“这个……俗话说,美人一笑值千金,本君船上有两位美人,不如让她们笑一笑,等同给太子两千金子了。”草灵君干笑道。
敖恕阴沉着脸。
雪容和鋆见也面情不悦。
萧韶在心里嘀咕:看来他们这个也不靠谱。
沉默一阵。
敖恕举高剑:“没钱就打!”
乒乒啪啪……
敖恕鼻青脸肿,晕头转向道;“慢着,我还没准备好,你们怎么就开始打了?”
鋆见一抽鞭子,冷声道:“打就打,哪来那么多废话?!”
敖恕口里喷出一团小火苗,还没酝酿发威,就听见草灵君一声下令:“小猴子,加速。”
跑去控制掌舵的石小侯嘟囔道:“您老怎么给我起这外号?”
“喂,啊啊啊!”敖恕舞着手臂,两眼瞪得如铜铃一般大,和刚刚醒转的几个兵将一起被加大了马力的船一下撞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