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恒卿沉声道:“什么事?”和薄王成亲吗?休想!
白求跹从未见徒弟像今日这般异常,也说不出他受了什么刺激,只是说:“一周后草灵君大婚,为师总得去帮他筹备吧。”
“草灵君大婚?哈哈,他也要成亲了,那还真是双喜临门啊。”顾恒卿无比嘲讽地笑道。
澹台莲,枉你爱了你师父这么多年,你死后,他还不是照样娶妻,照样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他是不会放手的,只要把师父关在这里,没有人能抢走她。
“恒卿,你是不是吃错药了。”白求跹古怪的看着他。
他眸光一冷:“白求跹,我虽是你的徒弟,但不是随意任你戏弄的玩物!你以为,我还会像以前那样傻傻地仰望你吗?”
白求跹一愣:“你很久没叫过我的名字了。”
顾恒卿勾唇一笑:“以后会经常叫。”
“这怎么行,按规矩,你得叫我师父。”
“白求跹。”
“师父。”
“白求跹。”
“师父。”
“求跹。”他轻柔开口,声音仿佛一缕春风,拂过白求跹的心湖。
白求跹一怔。
顾恒卿转过身,动用魔君令,设了一道结界,说道:“这是用魔君令设的结界,里面蕴含了一些神力,你就算仙术再高,也逃不出去。”
白求跹苦涩笑道:“恒卿,你这是想干什么啊。”
“想干什么?我明日,就登临君位,成为新一任的魔君!”顾恒卿转过头,目光深沉,磁音掷地有声。
“顾兄,你真的想好了吗?”鋆见帮顾恒卿打理好一切事务后,问。
顾恒卿颔首说:“我想好了,与其在仙门饱受争议,还要眼睁睁看她离去,倒不如另寻一处,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顾兄,你好像比以前……更有占有欲了。”鋆见说。
顾恒卿不置可否。
他的爱,是自私的,不容许任何人接近白求跹。
“从今往后,我会对她负责,就算她还是把我当做徒弟,只要永远在我身边,我也不介意。”顾恒卿说。
鋆见微笑道:“顾兄,我真心祝福你们。”
顾恒卿淡淡诚谢。
不久,大家一起聚在大殿,辛紫轩宣布魔君即位。顾恒卿高束长发,没有纱笠,就这一身青衣走上石阶,到了宝座前,一转身,高高举起魔君令。
刹那间,惊艳整个魔界之族。那是怎样的容貌,眉宇是万里皑皑水墨江山的浓缩,唇是普天下最美景致融合提炼,眼眸是绝世倾城,如流星,如明月,四射绚光。
单单的眼眸一动,就像最高雪山上无人踏足的积雪,化在雪莲净化的瑶池,光芒大盛。单单的掠眉一声叹息,便胜过古往今来任何的春色如烟,羞谢了四季芳华。这一玉璧般的容貌一出现,天地静默,在场所有人都忘记了原先的使命和任务,每个人都是同样的表情,同样的姿势,发直了眼,张大了嘴,姿态僵硬,满是呆滞。
这容貌,让见者叹为观止,无不痴狂,迷恋,叹息。
这就是当初他的奶娘为什么让他终日戴面纱示人,怕一眼间,浮世生辉,就祸害了无数众生。
示问白求跹当初为何会对顾恒卿怀有心思?却不光是顾恒卿原身为九尾狐,双眼自有魅惑之术,在无意中就勾了凤凰的魂摄了凤凰的魄,而顾恒卿的容颜,更是长到极致,天下再无出其二。
辛紫轩过了好久,回过神来,重重地咳嗽,众魔族也醒过神来,个个激动不已。这个绝色男子,就是他们日后敬仰追崇的魔君?
顾恒卿凝着脸,发表着言说,一番话后,魔君令爆发出强光,一股惊世骇然的魔气呼啸而起,风声锐利如哨,魔族们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一阵阵绵长而痛苦的哀鸣此起彼伏。真气翻涌时,一个红色印记在顾恒卿的额上若隐若现,旋即消失无踪,仿佛方才只是一个错觉。须臾,风势渐退,魔族们的颤抖也终于截止。
抬起头时,顾恒卿清澈的眼眸中,一抹妖媚的鲜红浸透了瞳孔,瞬间又淡去,恢复了原来的颜色。
四周鸦雀无声,历来魔君即位时,也有类似的风暴,可顾恒卿的这次,比历代以来的似乎都要剧烈些,这也跟魔君本身的修为有关。
魔兵们虽不是目睹每一代魔君的即位,但书中还是有登基时的详细记载,像顾恒卿的这次,就太猛了。
顾恒卿转过脸,看了下手中的魔君令,眉头轻轻蹙起。
魔族却似醒过神,跪拜行礼,山呼魔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