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昀斥道:“定是你们设法禁锢于她,下了禁制,害其无法脱身。我今日前来,就是为救她离开,你们若要阻拦,死。”
鋆见冷笑道:“宋掌门想要救人,也得看看你有没有这本事。”
宋昀眼中闪出一道杀意,手按住仙气丰厚的佩剑。
鋆见只瞄一眼,说:“宋掌门修为高深,只怕鋆见不及,我也是审时度势之人,不会和你硬拼。昔日魔君被困魔宫,白上仙只身闯关,魔族千百兵卒尚不能阻拦,而今魔界势力稍逊当年,却未必不能保住一个魔君。宋掌门既然胸有成竹,那便直接去救吧,只是到时你想不想带人出来,还是个问题。”
宋昀神情阴冷,一身杀气,蓄势待发。
鋆见一指道:“那是白上仙的房间,宋掌门自便,鋆见先行一步。”说完,往别个方向而去。
宋昀冷哼一声,顺着鋆见方才所指的位置走去。
到了门口,一个魔兵伸手拦住:“宋掌门,你不能进去。”
宋冷大怒,拂袖一挥,一道光柱打出,魔兵被弹飞,晕死过去,宋昀径自走了进去。还没走几步,就分明听见一男一女的喘息声,熟悉而又陌生,十分暧昧,不用看也能猜出他们在做什么。
宋昀刻意放慢了脚步,满意狐疑,而后又忽然意识到什么,面情大变,明明不想看那一幕,但又想证实什么,倔强似的迈出一步。
那一幕活色生香的场景立刻呈现在眼前,宋昀的眼睛几乎要滴出血。
他心爱多年的女人一丝不挂地被压在原为她徒弟的男子身下承欢,虽然知道了这一幕是真的,自己这些时日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可是当他真正看到的时候,才明白自己的心原来有多痛。
他不禁惶恐地后退了一步,脚下似乎踩住了什么,抬开一看,竟然是一幅男女纠缠的春宫图,动作与床上的那对人影十分相似,多么讽刺!连他都为他们感到羞耻,心中闷闷的,痛痛的,好像被人硬生生撕裂夺走了一般。
宋昀握紧双拳,张了张嘴,心一横,带着满腔怒火冲出去。
而床上之人仍在激烈交缠,浑然不知方才房内有人来过。
“嗯……嗯啊,恒卿,再用力……”
“师父,这么可以吗?”
一室旖旎,床榻的摇曳之声不绝于耳,让听到的人忍不住浮想联翩。合上门前的那一刻,那些暧昧的声响仍然冲击着宋昀的耳膜,刺激着他的神经。
许久之后,屋中的激烈才结束,两人的青丝铺展了半张床,顾恒卿意犹未尽,双臂合拢,将较软无力的白求跹牢牢抱在怀中,锦被在角落凌乱不堪。
草灵君坐在书房中,坐立难安,等到房门大开,宋昀黑着脸,怒气冲冲地进来,迅速站起身迎上前问:“怎么样,小白回来了吗?”
宋昀不听还好,一听目呲欲裂:“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一辈子不要回来才好!”
草灵君一听,心里咯噔一下,问:“怎么了,她怎么跟你说的?”
宋昀心头一窝火,正无处发泄,对着草灵君就是一阵大吼:“这个蠢女人,她被顾恒卿抓去的几天日子我还日夜为她担心,会不会出什么不测。今日一大早我门中事务都不管理,急急去魔界找她,她倒好,非但没有……我看她是乐不思蜀,还不想回来呢!”
草灵君听得莫名,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说了什么?”
宋昀一嘟囔:“她没说什么。”
草灵君眼角一抽:“没说什么能把你气成这样。老宋,你知道你这样子有多么可怕吗,就像自己新娶的媳妇被流氓霸占了去,养了好多年的白菜被猪拱了。”能把他这一个冰块面瘫脸气成这样的,小狐狸很有本事啊!
宋昀气愤填膺道:“可不是被猪拱了!那个女人,竟然和……”
草灵君急道:“小白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宋昀张了半天嘴,却还是吐不出一个字,气愤地甩袖道:“我一定要集合另外门派,联手攻打魔界,亲手杀了那逆徒。”
草灵君大惊道:“又要发起战争?”
宋昀怒发冲冠道:“我华山掌教被顾恒卿霸占,我亲自去搭救又被那些魔障羞辱,魔族欺人太甚,定要讨伐!”
草灵君凝眉道:“白上仙被顾恒卿霸占……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他大吃一惊:“白上仙成了压寨夫人?”
宋昀脸一黑。
草灵君假咳一声,正色道:“顾恒卿不顾师徒伦理,强留白上仙于魔宫,为仙门蒙羞。只是,我和莲儿也……”
宋昀怒道:“你觉得他们没错大可去帮他们!”
草灵君连忙摇头说:“这我可不会,怎么说我也是仙门的人。只是,老宋,你要怎么做呢?”
宋昀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羊皮卷,举起对着阳光,说:“这是师妹三年前找出来的,上一次仙魔大战的作战图,我们就依照这个,修缮一番。”
草灵君端详着那羊皮卷,不由赞叹道:“不错!果真是一幅好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