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宋昀和草灵君就在华山镇,而且草灵君还会法术,他们会不会知道些什么?镇上应该也有关于华山的传闻,要不她找个机会问他们打听下?
今日正好不用上学堂,白求跹趁爹娘出门,就赶紧跑出家,敲响对面的门。
敲了半天,才听到“吱呀”的一声,草灵君面无表情地站在她面前。
“你怎么这么慢才来啊?”白求跹问。
“嗯,我才刚起来。”草灵君说。
白求跹瞪大眼:“你还睡懒觉?”
草灵君苦苦一笑,说:“昨天忙活了半夜,回来没躺多久。”他虽然可以不必睡觉,光打坐一刻就足以堪比凡人睡一夜,然而宋昀这厮没完没了,硬是想着线索,害他没法好好休息,连个一刻时间也腾不出来。
白求跹并不知情,只道:“我是有事情想问你的。”
草灵君揉了揉额角,说:“什么事啊?”
白求跹望着他用手揉的地方,那儿仿佛真的在另一个人上流过血。白求跹犹豫只一瞬,道:“你原来在华山镇,可有知道一些关于华山的故事?”
草灵君闻言看着她:“你问这个做什么?”
“哦,我就是随便问问,最近闲着无聊,就来听你讲故事。”白求跹假笑道。
草灵君气闷地一点她的额头:“小丫头,别来添乱,华山那些陈年烂谷子的事有什么好讲的,你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多念几卷书。”
白求跹连连摇头:“你就说嘛,我想听。”
草灵君一偏头:“不行,你又不去那地方,听着有什么意思。”
白求跹一皱眉:“草灵君,我感觉你怪怪的,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草灵君一哼:“有什么好瞒的,你多想了。”
白求跹泄了气,说:“那宋昀什么时候回来?”他不肯说,那就让宋昀来讲。
草灵君这回倒意外了:“你盼他回来?”
白求跹没好气地说:“谁说的,我是看了昨天的告示,有个姓宋的人在迎春楼杀了头牌,这不满县捉拿。”
草灵君顺了顺胡须:“你怀疑是他?”
白求跹摸了摸头,笑道:“那画上的人也不像啊。”
草灵君沉吟着,不置可否。
白求跹再一次打量草灵君,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喂,草灵君。”
“嗯?”
“宋昀什么时候回来啊?”
“不知道。”
“那他如果回来了,你要帮我尽快转告他,我问他一件事情。”
“好的。”
白求跹想了一想,还是从草灵君口中套不出话,随手碰了腰间的香囊,突然刻意大惊小怪的“哎哟”了一声。
草灵君被这声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
白求跹略带痛惜地看着香囊,说:“草灵君,你送我的这个香囊不顶用,早上,早上天还没亮的时候,我就被白无常带去了阴间。”
“啊?”草灵君大吃一惊,满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白求跹。
白求跹叹着气说:“要不是我一路念观音力,然后又念《大悲咒》,他才不得已放我回来。我想我风华正茂,青春时期,又没生病,阳寿未尽,怎么会被带去阴间呢?”
草灵君神情凝重,说道:“他跟你说了什么吗?”
白求跹闻言,更加长叹:“我怕死的要命,只顾念咒,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草灵君迟疑着,说:“你放心,等……老宋回来,我会和他想想办法,一问究竟。”
白求跹诧异道:“一问究竟?”
草灵君一怔,说:“哦,我会点微末小计,扶乩啊什么的。”他怎好说自己能下地府问个究竟?
白求跹听在耳里,却觉得这像是卖假药一样的假,但也不好说什么,便点了头,寻思无其他事,便先告辞了。草灵君毕竟把她当从前的白求跹看待,行为之中也不必太客套,她要走,那就走呗。他在关门前,听到白求跹说了一句:“草灵君,你家的门该修修了,都会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