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宁不像其他小姐那样失意地回家,反是借宿于薄家,希冀以此多与薄求有进一步的接触,便于促进彼此的感情交流,达到选她为亲的目的。
可是,事情有时候就是变得复杂,与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介宁本以为自己这一招提议不错,却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一不小心,将自己给赔了进去。
却说介宁整理了自己的行装,安置在小屋里,收拾干净,便在晚上点着了烛火,打发丫鬟都走了,独自捧书看文字。
她其实并没有多少心思放在书上,一只手支着鬓发,眺望窗外,只想着薄求哪时候路过这儿,发现她这晚还秉烛夜读,心里或许会猜想她是个知书达理的娴静小姐,来提醒她早些休息。而她轻柔柔一答,或可挽住他的一时敏感之心。
想了这么多,困意却越来越浓,介宁打了个哈欠,两只眼皮渐渐打架,马上要招架不住了。她望了望窗外,什么都没有,黑洞洞的,怪可怕。
介宁意兴阑珊地将书丢在一边,时辰不早,看来薄求是不会来了,那还是睡了吧。
月黑风高,正是坏事通常发生的时候。白日在角门探头探脑的小子,踮起脚跟,东张西望,一转眼,就溜到了介宁屋子的门边。他摸了下腰,泛着酸痛,隔着布料,仍能清晰地感受到皮肉开花的痛苦。他暗暗的咬着牙,却转头打量了尚开着的窗户,走近前,提着衣裳,忍着因伤口牵动而引起的痛意,奋力一跃,跳入了屋内。
小子的动作极轻,如一团黑乎乎的影子,悄无声息地落在地面,他辨寻着床榻大概的位置,伸出手,在黑漆漆的阴暗中摸索。
忽听得附近有一丝轻微的叹息,缠缠绵绵,透露了无限的寂寞和哀愁。这一声不得了,一下子暴露了介宁的所在,亦撩起了那欲偷腥的男人体内的一把火。
小子当下不顾一切,急速捂住介宁的嘴,介宁尚未发觉出了什么事,就感觉有一只粗糙的大手捂着嘴唇,另一只没规矩地在她身上游移,立时吓得脸色惨白,摇头挣扎,口中呜呜出声。
小子急不可耐地解开介宁的衣带,道:“好姐姐,白天一见我就被你曼妙的身姿吸引了,你就可怜可怜我,给我一晚上吧。”这女子纤腰不盈一握,肤色又白皙,恰恰对上了他的胃口。
介宁挣扎无效,脸上禁不住淌出两行清泪,她到底生的娇嫩柔弱,又怎掰的动常做粗活的男人的手?纵是拳打脚踢,也无济于事。
小子一边哄着,一边试图亲介宁的嘴。介宁把脸转开,却愈加勾起了小子的占有心,他淫笑道:“好姐姐,你就不要挣扎了,这里如此偏僻,夜深人静更不会有人来,你还是乖乖的从了我吧。”
介宁拼命躲闪,但还是被小子强硬侵略了口舌,那带着无比蛮狠,索取的欲望,仿佛要抽走了介宁的一切。小子放开时,她呜咽着,身上的亵衣早被扯得稀烂,单薄光滑的双肩裸露在外,一缕青丝凌乱地遮住了半边脸颊。
可惜,这里一片黑暗,没有人会在意她绝望的哭声。
这样一个楚楚可怜的美人,即使没有灯光,小子也能想象出那是何等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的火更加被激起。他伸出手,在介宁的身上来回挑拨,掌心火热,如他此时难以平歇的饥渴。
律子打了个哈欠,提着灯笼,跟在薄求的屁股后面,问道:“少爷,所有屋子都检查过了,没发现异常,咱们是不是可以回去歇息了?”
薄求皱着眉说:“还有一个地方没查过。”
律子一愣,蓦然想了起来:“介姑娘的屋子?”他犯了愁:“少爷,天都这么晚了,介姑娘肯定早已睡下,男女授受不亲,要不我们换到明天再查吧。”
薄求摇摇头,负手道:“此事干系重大,马虎不得。倘若出了事,罪过谁担当得起?”
律子悻悻然道:“老爷也真是的,好好的开什么镇家之宝,谁知道里头还有个邪祟,居然被放了出来,哎呀呀,那东西不会要人命吧?”
薄求淡淡看他一眼:“不然你以为父亲会这晚催我起来寻找?”
律子哆嗦了一下,说:“那……那玩意儿真的……”
薄求一派淡漠:“当年薄家被这邪祟搅得鸡犬不宁,请来一个游方道士降住,封印在宝盒内。可是父亲年老粗心,闲来无事,偏偏不小心将此物放了出来。”
律子吐槽道:“他老人家动什么不好,偏动这宝盒,这不没事也找事,搞得一家子都没的休息了。还可怜我这小身板,再不睡个长久觉,个子越发长不高了。”
薄求面色平静,目光却一寸一寸从周围的环境挪移,现在整个薄家都在秘密搜寻邪祟的下落,一有异样就赶紧派人来通报,而到现在还是没发现什么动静,没消息是最好的消息,只是若一直找不到,恐怕没有几个人会安心过日子。
律子胆战心惊,两条腿颤抖着。薄求走了几步,无奈地说:“你拿灯笼的,应该走在我前面照路。”
律子结结巴巴说:“好,好,少爷你要是看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一定要早点跟我说。”
薄求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